光芒吓到,那双手停在半途。定权微微笑笑,自己端正坐好,看着顾思林问道:“舅舅,张陆正今夜已经翻口供,虽然陛下不提,可是想定然不会有错。陛下还说,过几日就让齐藩回他封地去。”顾思林答道:“是。”定权冷冷道:“不知道下面事你原本打算如何,但是现在你不必再等,后日早朝上,就叫人将齐王指使贰臣诟陷诸君,大逆不道罪行揭出来。”
顾思林迟疑道:“殿下,此事不宜操之过急。”定权沉声道:“顾将军,你听孤将话说完。不要再想长州那边事情,长州若是有半分差池,孤是第个饶不你。这样话,也请舅舅告诉表兄。”顾思林讶异望他眼,却见他也正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,那双眸子,突然没有往日光采,黯沉沉片。正是缘此,却变得如幽潭深渊般,再也看不出那下面究竟藏匿着什东西。那是今上看人模样,太子是几时学会?他迟疑片刻,终是不敢再与之对视,只是默默垂下头来,隔半晌,才低低答声:“是。”
定权问道:“给你日时间,够用?”顾思林道:“臣勉力而为。”定权道:“届时你们只管说,剩下事情由孤来做便是。”顾思林道:“臣遵旨。”定权点点头,问道:“现下是什时候?”顾思林走到门口,唤过家人问声,回来才道:“殿下,已经交寅时。”定权笑道:“如此,当说也都已说。孤便先回宫去,带着这身累赘,连跟舅舅讨口热茶喝都不方便,早回去复旨,也好早些歇下。”顾思林见他这副模样,心下反倒隐隐生出些许不安来,想要说句什,时却也无话可说。定权看在眼里,不由笑道:“舅舅不必忧心,孤什事都不会有。倒是舅舅,叫孤这搅和,还要在京中多留些日子。好在表兄回去,也是样。”顾思林低头道:“是,殿下保重。”这才想唤王慎进来,定权只道:“不必,孤自己出去便可。对,舅舅,孤还要问句。肃王那个侍婢,其时是不是已经有身孕?”顾思林见他突然又问及此事,略想想,还是说实话:“应当是。”定权点头道:“舅舅将她送到何处?”顾思林不解定权何以于此事如此关心,愣愣,道:“她是郴州人,臣叫人送她回郴州其妹处。”定权身体微微晃,忙暗暗咬定牙关,定神问道:“那个孩子呢?生下来没有?”顾思林道:“这个臣不知。”定权狐疑道:“舅舅,这大事情,你怎会不知道?”顾思林道:“臣不敢相瞒,臣是派人看住她,但是两个月后,她却突然不知去向。臣亦不敢细察,怕走漏风声,叫宁……陛下知道此事。”定权点头道:“如此,就明白。想来就算是生得下来,也是散落在民间,找不回来。”顾思林却无端又想起月前见那个年轻*员来,虽明知世上再不会有这样巧合,心上却多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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