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事道:“对,你名字造册可不好听。给你新起个名字,叫做瑟瑟——顾瑟瑟。”他拉过阿宝左手,伸出食指,指甲如刀笔勒石般,在她掌心中刻出个“瑟”字,凑过脸去,低语道:“你可知道这个字是什意思吗?”他气息吹到阿宝耳畔,阿宝在他手中经不住颤抖下。
他亦觉察到,笑放手。地下瓷片本薄,经他践踏,愈发零碎。阿宝望着那碎瓷发呆之时,定权早已经去远。
阿宝慢慢蹲下身来,欲拾捡那瓷片,旁宫人早已叫道:“顾娘子快放手,奴婢来吧。”阿宝已知她名叫夕香,遂笑道:“不妨事。”夕香却急,忙掺她起来,又斥责另宫人道:“还不快把此处收拾好。”回首对阿宝笑道:“顾娘子且到那边坐坐罢。”阿宝转念,已知她是怕自己用这碎瓷自戕,遂哂便随着她去。
虽然定权言语无赖,但终是命人将纸笔书籍皆送到阿宝房中,同送去还有大盒花钿,有金有翠,极是精巧,却不知是何用意。阿宝见守备并无半分松懈,看样子竟像是要将自己长久软禁,不由也叹口气。太子纳她为侧妃用意,其实大抵可想而知。自己陡然间便大张旗鼓地变成东宫侧妃,又投递不出只言片语,不论主使者疑心自己变节泄密,或是功成身进,皆是人之常情,届时自己或成弈局弃卒,或成引蛇之饵,再问讯起来,再查询下去,自然亦可便利许多。她不得不感慨他高明,这个六品爵位,于他不过只是惠而不费举手馈赠,就如同打发出几包不合口味糖果。但于她,却是要她用生来殉职。不可展望生依旧是生,依旧是个人最珍贵东西——新封顾孺人慢慢援手,将盒中翠钿装饰在脸上,镜中面庞,是如此青春和美丽生殉。
齐王依旧是午睡后去赵王府,见定楷仍在窗下临写定权送那两卷字帖,心中毕竟微感不快。面看面笑道:“五弟字当真是进益。”定楷笑道:“二哥坐吧。”自己洗去手上墨痕方陪着他坐,问道:“二哥可是为前几日说那个顾氏来罢?”定棠笑道:“只是过来瞧瞧你罢。”顿片刻又道:“不过你既已提起来,这几日倒也在疑惑那顾氏究竟是何人?”定楷道:“太子前日模样二哥也是看着,不像是有什隐情样子,不过偏巧是姓罢。”定棠冷笑道:“你哪里知道这其中事情?”定楷笑道:“正是,二哥又不肯告诉,向何处知道去?”定棠忖度他话中意思,竟似对自己有疑心般,遂正色道:“宗正寺人说是前任清河知州嫡女,知州既无罪过,他子女怎悄没声又会到他宫中去?五弟想想便知,他为人素来刁滑,又行事缜密,不是假造此女家世,便是……”却留半句不说,只是低头沉吟饮茶。定楷方想答话,忽闻窗外有侍者报道:“二位殿下,凌河军报午时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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