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深可为念也。?”定权笑道:“不想许主簿于书道有如此造诣”。许昌平不理会他玩笑,陡然站起身自顾问道:“殿下信走多久?”定权细细查看他神情,抚头笑道:“已有月余。”见许昌平只是味惊怒望着自己,终于正色道:“主簿这又是何必呢?现下虽是将不孝不悌、弄权预政、心狠手毒骂名都背上。可心中也知这凌河军民,皆是朝臣子。”许昌平不可思议摇首后退,颓然落座道:“殿下果真是这想,果真是这说?”定权点头道:“不是不懂事理三岁小儿,当然知此举于甚是不利。——只是军中将士,背长弃幼,饮冰踏雪,终不免马革裹尸,埋骨塞外,皆是为守国家江山之门户,护万万臣民之平安。边鄙疆民,亦皆有父母兄弟,天伦骨肉,世代为朝开边垦土,向来虏祸肆虐,铁蹄踏处,便成修罗地狱,家破人亡。年年望王师佑黎庶,王师又怎可将其视作胙肘,拱手相送与寇仇。同齐藩之争,若是败,不过身之事,至多再搭上顾氏族。但若任由战事这样拖延下去,便是朝之事,是天下之事。既身为储君,怎可杀人以政?怎可为己之私,令千万子民落入虎狼饕餮之口?”
见许昌平望他不语,笑又道:“元服冠礼举行不易,想来主簿也听说过。但内里详细,恐怕你却并不清楚。寿昌五年,已十六岁,却迟迟未冠。李柏舟当时刚由枢部入省,京卫中尚有三分之在他掌握之中,可谓炙手可热。趁着天心未明之际,心只想托齐藩上位,时间只是剑拔弩张,四方活动。大司马与分隔万里,泥于征伐,自顾不暇。孤根本无法可施,只待坐毙,是当时吏书,孤先师卢先生带着干旧臣,拼死为争来这个冠礼。卢先生因此事致仕,其余人贬贬,流流。真待行冠礼那日,卢先生已不在朝中。”定权说到此处,声音已有些暗哑,他自己也觉察,便不再说话。时屋内二人只是相对无语,半晌方听定权清清嗓子接着说道:“那日给加冠有司,对说:‘侍亲以孝,接下以仁。远佞近义,禄贤使能。’答道:‘臣虽不敏,敢不祗奉。’心里只想,若母亲看到便好,若老师看到便好。哪知就在行完冠礼当夜,卢先生便缢死在家中。”
许昌平垂首跪下道:“殿下,臣不忍闻。”定权定定注视他道:“不说下民易虐,上天难欺空话。只是昔日卢先生授课,有语记忆良深。为君子者,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有所为极易,有不为极难。他还跟说过,上古时候君子词,就是人君之意。今日若无此不为,便是未来得以践祚,百岁之后也难见祖宗,难见恩师。此日来,也是为告诉你此事。你欲抽身,孤不拦留。可命人将你转回礼部或其余清贵地,未来也好避些风雨。但主簿若不改前意,则日后四方牵系之事,还要多劳用心。”
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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