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寒山最后对他挥挥手，挺拔
身体在他
眨不眨注视中，融入
那片河山。
天黑，柏岭雪坐在屋子前，看着天上繁星，听着松林里偶尔传出寂静声响，回头看看屋子里，里面不再有尹寒山烦人笑声。
那个男人来得突然，离开得也突然，冒冒失失地在他心里丢下枚种子，却不管种子生长。
他原本可以逃回故土，混三教九流道，当个能潜藏在社会规则里坏人。
但现在他不能回去，旦他这样想，尹寒山话就在他脑中响起——做
线人，将来堂堂正正地做个普通人。
之前很多次样嘲笑他，尹寒山宽大手掌却按在他头上，揉揉，又拍拍。
“如果是，也会像你这样犹豫吧。”
柏岭雪愣，不知尹寒山为何会突然变得温柔。
“软弱不可耻，不想为别人冒生命之险也不可耻。”尹寒山笑容带着宽容意味，“如果你今后想通，愿意做线人，随时欢迎。”
柏岭雪追出去，喊道：“尹寒山！”
这简直是有生以来得到最美味蛋糕，它代表着祝福与光明。
他走向来时黑暗，目光变得坚定，他忽然觉得，能够成为尹寒山说普通人，那
就算生命在明天就将终结，也没什好怕。
凌猎说：“所以你回到‘沉金’，按照尹寒山想法，在‘沉金’步步高升？”
“‘沉金’被围剿，给这样新人上位机会。”柏岭雪脸上再无面对尹寒山稚气，“只要将情报交给寒山，‘沉金’最后势力将被彻底斩除，以为这将是送给寒山最好礼物。终于可以洗清成长于‘沉金’罪孽。但是……”
凌猎深吸口气，“尹寒山出事。”
尹寒山停下脚步，回头，身后是望不到尽头万里河山。
“没礼貌。”尹寒山笑着说。
“你不抓吗？”柏岭雪急切地说：“是‘沉金’人，你不抓回去吗！”
“说过，是出来旅行，没有执行任务。”尹寒山顿顿，又道：“而且也许不久之后，你就从‘沉金’人，变成线人。”
柏岭雪还想说什，但他心里堵得慌。那刻，他甚至愿意被尹寒山抓回去，坐牢都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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