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尹寒山会像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时,他感到阵惊心。
他回到这里是为逃走,遇到警察却要把他推回那至深黑暗,他要用自己命来换取将来自由。多坏警察,他居然还想和他直生活在这里。
睡着之前,他想,那就把这当做个梦吧。在梦里,有不敢奢望平凡和快乐。
是梦,所以有醒来刻,这刻还来得特别快。
在认识第九天,尹寒山收拾起行囊,柏岭雪紧张地问:“你要回去吗?”
柏岭雪皱着眉,“又不是警察,想待多久待多久。”
“警察也有假期,好不容易争取来年假,还没玩够,才不回去。”
柏岭雪觉得这人好奇怪,他接触过很多国家警察,没有哪个像他这样,吊儿郎当,还满嘴跑火车。这人真是警察吗?会不会是人贩子,想把自己骗走卖掉?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尹寒山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飙出来,拍着他肩膀说:“你是高估还是低估你?你比高,堂堂‘沉金’杀手,还能把你卖?”
“没见过你这样警察。”
尹寒山又换上玩世不恭表情,笑道:“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”
来日方长,就像个甜蜜咒语,它捆缚在柏岭雪血脉里。
听到这里,凌猎已经描绘出大致后来,甚至还有瞬间涌出个不切实际猜测——阿雪到现在,仍是亦正亦邪,他身上背负着某个责任。
“你……成尹寒山线人?”
“咚”声,柏岭雪将手上把玩着手术剪刀丢进不锈钢盘里,这声音极其清脆,像是敲碎段不真实,却又如水晶般存在过时光。
尹寒山在镜子前剃几天都没剃胡子,“是啊,要回去上班。”
“你,你不是个不守纪律警察吗!”
“嘿!瞎说什!”尹寒山在柏岭雪额头上敲下,“天底下就没有比更守纪律警察。”
柏岭雪急,“可还没有下好决心,……”
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软弱,可是他明明可以逃走,他真很害怕回到“沉金”。
“这样不挺好?哎小朋友,前几天说那事儿你考虑好没?给不给当线人?”
柏岭雪沉下脸,好会儿才说:“不知道。还有,你不要叫小朋友,成年,是杀手。”
尹寒山又笑得前仰后合。
柏岭雪长这大,从来没见过比尹寒山还爱笑人。晚上同躺在间屋子时,他想,如果能直这生活下去也挺好。
他不会当杀手,也不去奢望当什普通人,就定居在这里,有尹寒山每天讲笑话给他听。
“没有。有来日方长,他却没有。”
尹寒山并没有受多重伤,但他在体力恢复之后没有立即离开,像是被山里景色迷住。
柏岭雪也没走,每天找点东西回来喂饱两人肚子。
有天,柏岭雪没忍住问:“你为什还在?”
尹寒山不正经地笑道:“你不也没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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