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看着现场图片，“血是被谁清理掉
？”
“清洁工。”安巡接着道：“现在在升桂桥做扫除
共有两拨人，是市政保洁，二是商户们自己掏钱请清洁工。保洁通常在早上六点之后才上班，因为夜市活动产生
大量垃圾，单是市政保洁，满足不商户们需求，所以他们才请清洁工，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工作。”
“夜里清洁工不知道有人死在河里，沿河虽然有路灯，但当商户们关灯之后，河边灯光就非常暗。他们以为地上大片血迹只是呕吐物，拖着水管冲洗多次，直到看不出来。同时被清理掉还有凶手足迹。之后经过几天冲刷，犯罪线索基本已经完全消失。”
季沉蛟问：“每个清洁工都已经做过问询吗？是哪家商户提议请清洁工？从什
时候开始请？”
梁问弦说：“你怀疑在请清洁工这件事上有疑点？”
后背还有道锐器伤，刺入右肺。他尾椎也有轻微损伤，可能是在打斗中导致。但经过解剖，发现被害人呼吸道内有大量溺液，安巡判断死因是溺水造成窒息性死亡，死亡时间在四天以上。
今天是六月二十七日，结合升桂桥带最近人流情况，被害人很可能是在六月二十二号深夜到二十三号凌晨被杀死。
“不过被害人脖子和后背伤势非常严重，就算没有溺死，如果没有得到紧急救治，也会在岸上迅速因为失血过多死亡。”
安巡将解剖报告放在季沉蛟面前，“肝肾和血液检查也做过，在遇害前，被害人曾饮用啤酒，被杀害时可能正处在醉酒状态，反应力迟钝，凶器其是尖锥，另种你猜是什？”
季沉蛟看着尸体脖子上那些切痕特写，“啤酒瓶？”
季沉蛟点点头，“第，正在举行夜市活动升桂桥其实不是个作案好地方，人流量大，虽然凶手很可能用庞大人流来掩饰自己，但也很容易被发现。他敢这做，至少说明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。最熟悉升桂桥带，本来就是那些商贩。第二，清洁工本身也很可疑，如果凶手就是清洁工，他就掌握清洁现场主动。”
梁问弦说：“商
“对，啤酒瓶，而且是最普通那种。”安巡从手机里调出张夏榕啤酒图。这种产自本地啤酒有玻璃瓶和易拉罐两种包装，玻璃瓶为620毫升，深褐色瓶身，将瓶底敲碎后，不规则断裂面非常锋利。
安巡将手机当做啤酒瓶，在季沉蛟面前比划下。季沉蛟冷冷地瞪着他，他连忙缩，“演示都不让啊？”
梁问弦发扬老大哥精神，“来哥这儿演示。”
安巡个头本来就矮，又穿着技术队员白衣，快步跑过去时像只兔子。
“晚姐去过现场，护城河岸边不是河滩，是水泥地，被害人被推入河里，沿着河岸下沉，腐烂胀气后浮起，后漂到升桂桥下。凶手作案地方晚姐已经找到，离升桂桥只有百来米。进行鲁米诺测试，发现地上有大片血迹残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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