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行在飞云县?”这消息着实让季沉蛟意外。
虽然刘意祥案线索缺乏,侦查几乎掉入死胡同,但在刘玉纯案发生之前,重案队直没有停下。调查围绕记家进行,已经核实记克出差去过哪些地方,正要开展下步工作时,不得不将精力转移到刘玉纯案上。
季沉蛟对记行怀疑从来没有减轻过,也跟记展、记行姐姐聊过记行。记展不太喜欢这个小儿子,觉得他性格很差,不愿意和家人起做生意就算,每次回家吃饭也没什话,还没陌生人热情。
不过
夜市街旁边宾馆,记行胆战心惊地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,呼吸很快,汗水打湿T恤。
不久前在夜市街,他看见那个警察!他们为什会在这里?是来抓自己吗?
夜越来越深,他躺在极不舒适床垫上,狠狠握起拳头,无法入眠。
而在夏榕市,也有人深夜未眠。
他从人体工学椅上站起来,伸个懒腰,宽松长袖长裤居家服包裹着身躯,脚上穿却是双凉拖鞋。
狭长眼尾在灯光下挑起,大约因为此刻阴影,让他显得比平常精明狡猾。
季沉蛟下子警惕起来。
“春柳姐做坏事之后跑来这座山忏悔,那其他人呢?”凌猎娓娓道来:“当时听她说到这座山,就很感兴趣。山是不是很灵,那不是她个人想法,是很多人传十十传百,这种听起来很圣洁山,往往知道很多龌龊秘密。”
凌猎摊开手,像个洞悉切人间高人,眼中是与年龄不符淡然——又或者说,那是冷漠?
“想要顺便看看,还有哪些人来忏悔。”
他走到摆放棋盘桌前,将顶上吊灯打开,光芒倾泻,原来那是副军棋,有各种级别战士,还有早已过时武器。现在已经很少买得到这种游戏棋。
他拿起枚炮弹,在地图上走会儿,觉得无聊,随手丢,碰倒枚兵棋。
“啧。”他笑声,手机响起提示音,他拿起来,原来是订阅小说更新。
这本小说作者是个走红不久新人,笔名风中躺平。他是他万千读者中不起眼个,不同之处在于他跟随他很久,知道他并不是新人,在得到现在人气前,他已经扑街很多本。
他兴致缺缺地点开,看完更新也没什触动,仿佛例行公事,而非真正享受阅读。
季沉蛟不得不承认,此时他像是被凌猎目光吸到另个空间。他已经不想去问:你为什会对这种事感兴趣?你没有别事要做吗?
他只想知道,凌猎到底是什人?经历过什,才会变得这般与众不同?
很快,凌猎语气又欢脱起来,仿佛刚才那个冷眸冷语人并不存在,“知道你们把春柳姐带走,这不是没用武之地吗,随便在山上逛会儿,看到个熟人,跟他到夜市街,可惜中途跟人划几拳,把人给跟丢。”
季沉蛟打断,“谁?”
“房东那儿子。”凌猎笑眯眯地说:“他也来忏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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