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觉得奇怪，“以前租不出去吗？”
记展直甩脑袋，面容凄苦，“这是
爸
房子，他过世
。你说吧，他是在临终关怀医院走，遗体都没抬回来过，根本不算死在家里。但这房就是租不出去，每次本来都谈好，租人不知道听谁嚼舌根子，又不肯租！”
“哎！小凌不嫌弃，说这房采光好，通风好，冬天能吹凉风。真是个怪人，冬天哪家哪户不把窗子关得严严实实？早该想到他有问题！”记展边说边拿出带来租房合同，中间夹着租户身份信息，“看吧！”
季沉蛟接过，看见那复
两人没结婚，没儿女，凑合过日子。
邵铃看完尸体，愣半天，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悲伤情绪，只是
时半刻没反应过来。安巡正要将尸体带走时，邵铃总算明白发生什
事，掉下两滴泪，手背抹，再也哭不出来。
“死就死，反正也过不下去，老娘正好换个男人。”她歪头看着安巡，上手就要调戏，“这位哥哥白净，跟姐姐谈个？”
安巡是重案队胆子最小，不经吓，连忙退到席晚背后。
“啧，没劲。”邵铃拍拍双手，拍灰似，“那走。”
暗里，住在楼上人像往常样凌晨回家，走在闭着眼睛都找得到方向路上，毫无警觉心，却突然被双伸出手勒住、拖入、毙命。
季沉蛟问：“你住几楼？”
女人嗓门嘶哑，显然抽多烟，“六楼？你们看见男人吗？”
季沉蛟说：“你男人是谁，有没照片？”
女人摁亮手机，桌面就是他们合影。对中年男女，男人秃顶。
季沉蛟抬手拦，“你暂时不能回去，有些情况还要跟你解。”
邵铃很不耐烦，被带上警车时骂道：“那种老东西死就死，有个收尸就不错，还查个球！”
和勘查工作同展开是邻里排查，得知死不是住在4-2人，王丽芬吓得脸都白，“那就是他杀人！就说那不是个好人！”
王丽芬只会骂，却说不出4-2姓甚名谁，好在她有4-2户主电话，“这家姓记，他爸以前住这，走好几年。”
季沉蛟通电话将户主记展叫来，这是个头发花白中年男人，见4-2情况，立即破口大骂，说好不容易租出去，眼看着可以躺着收钱，没想到招灾星。
虽说人生前死后容貌会有很大差异，但季沉蛟与尸体打过太多交道，眼看出躺在里面就是女人找人。
女人探头探脑，视线越过季沉蛟，落在死者脸上。她茫然地“啊”声，捂着嘴，“那不是……那不是……”
死者身份因这个插曲突然明。
黄勋同，四十岁，无固定职业，目前在火锅店、麻将馆帮工，每天半夜回家是常事，偶尔打通宵麻将，然后直接去菜市场拿钱卸货，酒瘾和赌瘾都很大，在外阔气。
他住在6-3，和邵铃同居。邵铃也无固定职业，在按摩店、发廊做灰色生意，三十九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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