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套房两室厅,家具虽然老,但收拾得很干净,间屋没有住人迹象,打开还能嗅到长期关闭,不通风味道。另间棉被叠得整齐,衣柜里放着防尘袋封好棉被,六七件男士T恤、运动服、外套分类挂着。
住在这里人应该很爱做清洁。
门口有个塑料鞋架,粉红色,五元店里常见便宜货。但它和其他家具很不同,因为它是新。鞋架上摆着双凉拖鞋、双棉拖鞋、双黑蓝相间运动鞋,分别能与屋里足迹对应上。
“C足迹对应就是这双鞋。”席晚指指运动鞋。
季沉蛟觉得古怪:“他离开时换鞋?还放回鞋架?门口足迹呢?”
赶到席晚也发现,喊道:“头儿,你记不记得那个打鼓帅哥?”
季沉蛟戴好手套鞋套,蹲在尸体边,仔细端详尸体面部和身体,摇头,“衣服差不多,但不是同个人。”
“是不像,那帅哥也就二十多岁,肯定不到三十。”席晚纳闷,“这身衣服是有什说道吗?非给人换上?”
安巡和分局法医正在交流尸检看法,安巡同意分局法医判断,死者颈椎折断得很利落,不是重物击打或者反复掰折,而死者胸膛和手臂伤痕是凶手从后面束缚住死者所致。
“门内外有明显拖拽痕迹,在走廊、楼梯也发现死者足迹,屋里有三组足迹,分别与鞋架上鞋纹能对上,是这里住户足迹。但C组足迹出现在拖曳痕迹之后,很可能就是凶手足迹。”席晚和季沉蛟同走到门口,上手演示。
“门口足迹太多,难以分辨。”席晚皱着眉,“这案子有点怪。”
现场勘查还没有结束,但走廊上人越来越多,忽然,楼上传来个疯疯癫癫女声,像是刚睡醒,“谁死?你们看见家男人吗?看热闹去?”
季沉蛟立即来到走廊上,女人正好冲下来。她头发枯黄蓬乱,穿着珊瑚绒睡衣,纹眉毛和嘴唇掉色,和她松弛皮肤样缺乏生机。
季沉蛟看眼楼上,又看往屋里,脑中描摹出夜里可能发生情形——住在4-2人藏在黑
“结合安巡他们推断死亡时间,凶手是今天(四月六号)凌晨零点到两点动手,凶手就站在门里,走廊灯坏,时间又晚,屋里不开灯话,经过人注意不到门开着。”席晚左手扣季沉蛟双手,没扣住,右手更是因为身高差大截,不能像凶手那样勾住季沉蛟锁骨。
她撒开手,“没事长这高,就意会下吧。”
就算席晚不演示,季沉蛟也想象得出当时场面,边打量屋里陈设边说:“三种足迹都属于住户,凶手就是住在这里人?”
“但报案人王丽芬说死者才是这里住户。们都觉得不对。”分局刑警说:“她说住在这里是个年轻人,长得好看,但是个混混,这人起码四十。们请她认尸,她不肯。”
提到好看年轻人,季沉蛟和席晚相视眼,不免又想到那个打腰鼓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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