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跟谁连着呢。还是小心点好。”花鼓很有经验地说。
“可是不会缠人……”早早只好摊牌。
“这没什难,你就不断地让她给你拿东西就是。带着钱吗?”花鼓考虑得很周到。
“带着呢。”
“好,那咱们就分头开始吧。”花鼓说着,挑小店门帘,走进去。露出那种圆脸姑娘很容易做出来憨厚笑容说:“大姨,打个电话。”然后开始拨号码。
花鼓说:“也没说现在就到医院外面去问。只是说,那也没有什不起,难不住咱们。”
早早说:“真是佩服你。可你还没把薄护土在哪儿打听清楚呢。”
花鼓说:“你跟来吧。”
天气很冷,院子里没什人。两个身穿病号服披着大衣孩子,互相偎依着走路,石板甬道发出细碎声响。到家卖食品杂货小店。因为是医院内部开,只为病人解决点急需,除卫生纸就是瓶装罐头,货色很少,此刻更是名顾客也没有,老板娘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发呆。
“你要买什?”早早奇怪。
不乐意病人知道他们家在哪儿,根本不会告诉你。”
花鼓说:“别把他们说得那厉害。你看,保险能让他们把薄护土下落说出来。”
早早不相信:“吹牛。”
花鼓说:“不信你看。”
早早就快快地穿衣服。吃饭吃药都分外地乖,不时朝着花鼓眨眨眼睛。花鼓只当看不见,副胸有成竹样子。
早早不敢迟疑,也快步跟进去,结结巴巴地对老板娘说:“阿姨,想买……买个发卡……”指指柜台最下层。
老板娘就弓下身子,困难地翻找。
花鼓清清嗓子,用种早早觉得陌生口吻说:“侬是回春
“什也不买。要用用她这里公用电话。”花鼓小声说。
“嗨,就这事啊,还用在这样冷天里,跑这远路?就在们病区走廊尽头就有电话间啊。”
早早叫屈。
“嘿,你不知道,就是为躲开们病区啊。现在,你去缠住老板娘,在这里打电话。注意定不要让老板娘听到说什呀。”花鼓叮咛道。
“们反正不认识她,她听到又怎样呢?”早早问,她其实是想不出自己如何才能缠住老板娘,索性对整个计划置疑。
好不容易热到查完房,可以自由活动时间,花鼓说。“跟走吧。‘早早说:”到哪里去?医院是不准随便出大门。“
花鼓说:“有什不起?做工时候,把这座城每个特角旮旯都走遍,没有哪个地方不知道。到哪儿,都能像条老狗似地找到回家路。当然,现在是回医院路。”
早早说:“咱们穿着医院衣服,也出不去门啊。”
花鼓说:“活人还能叫尿憋死?就不能换身衣服?”
早早说:“住院都住傻。那咱们大白天换衣服,护主要问起来,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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