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说。可是就是突然想他。嗨,只有他手机号,大堆码子,拨前头忘后头……”老人沉默会儿说。
老小孩老小孩,人老就是像小孩样,全然不管正常安排。薄护上想起自己父母
薄护土急忙掉转身,想到别病房去看看。她知道,按照惯例,这两人,都没有活着走出医院希望。
“薄护士。麻烦您留下。”梁奶奶突然褪去脸上笑容,很正式地要求。
“有事吗?您哪里不舒服?”薄护士走近老奶奶身旁。
“早早,你到外面玩会儿好吗?”老奶奶布置道,显出即将开始谈话不同寻常。
早早看出奶奶是有意把自己支走。她很想知道她们要偷偷说些什,可是你有什办法?
这个当护土,都不记得!
瞎猜!“”怎是瞎猜?“小女孩清秀眉毛拧起来,”输血瓶子上,不是写着献血人姓名吗,那个叫什志强是不是男人?叫淑贞是不是女人?“女孩子振振有辞。
“可是……也有人名字,并不是下就看得出男女来啊?”薄香萍顽强地反驳着。
“是啊,比如叫什常福,就分不出他男女来,所以就没算他啊。”夏早早表示她公正。
“你已经输这多次血啊?”薄香萍话出口,顿生悔意。护士不该这样问,会刺激病人。因她天忙着各病房转,并不是单护理夏早早人,所以胸中也无数。
病房门虽是虚掩着,但走廊里是人来人往,不可能躲在外面偷听,她只好充满遗憾地走开。
老人倚靠在被垛上,突然有些不好意思:“想儿子。
帮打个电话,找他来看看。
这不是个难满足要求。在住院登记上,都记载着家人联系电话。
“他不是前天刚来过吗?走时候还特意和们说,他要到边远地区出差,时半会回不来。他没和您说吗?”薄护士说。梁奶奶儿子探视次数不是很勤,那是因为忙,而不是不孝。
“是啊,已经输好多人血。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夏早早,变成个不男不女杂烩人。阿姨您说是不是啊?”
天啊!这孩子再住下去,原来病好不,脑子也快出毛病。
薄护士正不知如何招架,老奶奶再次援手:“小孩子家,别胡说。你当然还是以前早早,还是你妈妈乖孩子啊。就像海棠果长着长着,颜色由青变红,个头由小变大,从涩变甜,熟呗!可你能说这个海棠果,就不是以前那个海棠果吗?”
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啊!薄护土苦笑,但此招确实解围,小姑娘思绪转移,“奶奶,等出院,给您买大筐白海棠,不要紫那种,光好看,酸!知道您最爱吃海棠,白海棠甜!”夏早早腻在梁老太怀里,好像小猫和老猫。
“唉哟哟,你听听,小嘴多会说!大筐白海棠,还不得把奶奶最后颗牙给酸倒?”老奶奶装作得不偿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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