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段胥皱起眉头，他
脸上又浮起笑容，他委婉地表示：“这也是噩梦
部分。”
“
说是没有任何人能让你经历噩梦，是鬼，不在此范围内。”贺思慕笑眯眯。
段胥于是苦着脸，捏着鼻子把这碗药点点喝下去
。
隔天姜艾询问贺思慕能不能把她过去告诉段胥时，贺思慕终于松口同意。贯爱看热闹姜艾开心不已，立刻就跑过去跟段胥聊起来。姜艾从她去吃贺思慕满月酒直说到前鬼王去世，他们合力平叛，四百年过往从太阳初升直聊到夜幕降临。
可是他也没有通神能力，他甚至不信有神。
他在这种疑惑中积攒力量，终于能够脱离天知晓，路躲避各种搜查追逐回归大梁，却在时隔五年之后，贺思慕邀请他结咒时恍然大悟。大司祭所说那个“恶神”，原来指是鬼王。
多年疑惑终究得解，那个预言中所说人真是他。
所有那些在他面前惨死人，他们所有人，替他而死。
既然如此，他想无论这世上是否有神，神旨意究竟为何，他也必定要让这个预言成为现实。
沉默。
“韩令秋也亲手去行刑过，给他灌消除记忆汤药，他应该这辈子都记不起来罢。挺好，忘好，永远也别想起来。”段胥淡淡地说。
贺思慕舀着碗里药汁，问道：“那你怎
不忘？”
“如果连也忘，还有谁能记得他们。”段胥抬起眼睛看向贺思慕，他问道：“那些人死得很痛苦，他们会变成恶鬼吗？”
“孩子被虐杀易成恶鬼，是因为涉世未深生愿太强。成人被虐杀话，若是对世间留恋不深，并不会变成恶鬼。”
贺思慕并不在场，但是她看着这个时间，就大概知道姜艾把所有事情
贺思慕知道段胥想说是什，她看着他陷入回忆中神情，想到这个画面似乎有点熟悉。于是她伸手去拍拍他脸，说道：“醒醒，噩梦已经结束。”
就像很久以前，他对她做那样。
段胥眸光闪闪，他问道：“结束吗？”
“结束。现在你是结咒人，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你经历这样噩梦，不会允许。”
贺思慕轻轻笑声，她举起勺子，和颜悦色道：“张嘴，吃药。”
段胥松口气，他道：“那就好，仇有个人来报就好。”
“无论你在与不在，大司祭和天知晓有这样决断，他们都是要死。你没必要把他们死都抗在身上。”
段胥沉默会儿，他眼睫有些颤抖，他几不可见地笑下。
“思慕，生辰就是八月初七。”
天知晓孩子大多数是孤儿，没几个知道自己生辰，进天知晓时候也不会特别询问这件事，因而整个天知晓内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是符合猎杀条件人选。当他把那些与他生辰相同人抓回去，看着他们被行刑时候，他总是惶惶不安地想大司祭和天知晓在找人是不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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