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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梦醒(2 / 4)

但是,她确实想知道。

他在噩梦中挣扎这久,他所经历应该不只是他告诉她那些。

所以贺思慕保持沉默,段胥便当她默认,他靠着床背想会儿,低声说:“之前告诉过你,在天知晓时候,出师之前就帮大司祭和王庭做过些事情,因为那些事情王庭情况,手上沾更多鲜血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个时候大司祭得到个预言,说在上京附近六州之地,有个八月初七出生人,与恶神相通,与苍神对立,使王室衰微,危及丹支统治。于是天知晓受命,替大司祭在预言范围内搜寻八月初七出生身有异兆人,并且审问和行刑。们大概抓有……几百个人罢。”

能看见他笑便很好。

大夫说段胥清醒就好,忙不迭地开几副调养身子药。这年过半百大夫笑得嘴角就没下来过,看起来比谁都高兴。与其说是医者父母心,倒不如说是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救不回人会被这群恶鬼吃掉

段胥坐在床上靠着床背,面色苍白地捧着药碗,他看那黑色浓稠药汁半晌,转过头对贺思慕说道:“实在是没有力气,能不能请王上屈尊来喂下?”

坐在房间里看折子贺思慕抬起头,示意要鬼仆去喂他,段胥却不把药碗给鬼仆,望着她说道:“你若是以后跟味觉就会知道,特别怕苦,这个药味道闻就苦极。”

他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,贺思慕瞪会儿,揉着太阳穴把鬼仆屏退,走到他身边接过他药碗。她面无表情地舀勺,对他说:“张嘴。”

段胥低眸,他苍白手指交握,又分开,再交叠。这是他思考时习惯,但是他现在并非在思考,而是说服自己去回忆。

“有男人有女人,大人和孩子。大司祭相信残忍而漫长死亡会让他们断开和恶神联系。所以他们有被倒吊起来,从双腿之间点点锯成两半,有被活生生抽出肠子在木架上圈圈卷上去……这些刑罚都在天知晓当着们所有人面执行,被行刑人中有许多还是抓回来。那些人死时候,同期们就会欢呼以庆祝恶神溃败。”

顿,段胥轻笑声:“因为们那期最优秀弟子之,有时候他们会让亲手,去行刑。”

话在这里停下来,然后是漫长

段胥乖巧地张开嘴,被她塞满满勺,然后眉头紧紧地皱在起。

他似乎是真怕苦。苦是个什味道,有这可怕吗?

贺思慕想下次让姜艾厨子弄点儿蜜饯来罢。心里这想着,她却说:“怕痒又怕苦,你是不是在幻境里看见被追着挠痒喂药。”

段胥笑出声来,眉眼弯弯派澄澈。他摇摇头,笑意含在眼睛里,慢慢说道:“你想知道看见什吗,你想知道,就说。”

贺思慕放下药碗看着他眼睛,她想这个时候应该说对你过往不感兴趣,你不想讲就别讲,所以你也别探听过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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