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时候舒琴就给猎头们打圈电话,聂宇晟倒吃不少。在重大事件重大压力之下,他通常会强迫自己进食,这样才有体力应对。所以医院食堂饭菜,哪怕再难吃他也能吃进去。今天晚上舒琴找是间潮州菜馆子,味道当然是不错,可是聂宇晟这时候吃什都是味同嚼蜡,即使这样,他也吃两碗米饭。
舒琴衷心地夸他:“不错,吃饱好战斗。”
“别幸灾乐祸。”聂宇晟对她说话向来很随意,沮丧也不瞒着她,“明天新闻还不知道怎写,今天下午管市场和公关副总,建议们开记者招待会,还没想好开不开。”
“明天新闻还没出来呢。”舒琴永远是乐天派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只要超市里还在卖你们东远纯净水,你怕什?”
句话把聂宇晟说得神经质起来,送舒琴
舒琴颇有些担忧,问:“伯父怎?”
“接受调查,在香港,没办法回来。”
舒琴想想,问:“这钱你急着要吗?”
聂宇晟说:“很急。”
“银行呢?”
聂东远,但他是个真正外行,聂东远如果长期滞留香港,甚至被判有罪,那样话,即使保外就医,也是无法离开香港。管理层会不会有别想法,就难说。
父亲不在,他不知道自己能扛多久,而且马上就得付供货商款子,还点着落也没有。
舒琴接到聂宇晟电话下楼,到处找他那部车,却没有找到。倒是有部陌生黑色奔驰,无声地闪闪大灯。舒琴回头看,司机早已经下车来,替她打开车门。
舒琴见后座上是聂宇晟,就跟他开玩笑:“哟,大少爷,今天怎这种做派?”
马上聂宇晟脸色就让她反应过来,是出事。司机关上门,启动车子,她才问:“怎?”
“明天约银行谈,但是情况不怎乐观。”
舒琴愣半天,聂宇晟倒说:“晚上吃什呢?中午在手术台上,就吃两片饼干,现在饿得胃都疼。”
舒琴随便选家馆子,聂宇晟把地址告诉司机,然后又问舒琴:“有没有相熟猎头?”
舒琴是做人力资源,点就透,她说:“相熟猎头倒是有,就是不知道,现在市面上有没有你想找人。”
聂宇晟苦笑下,如果要被迫换掉整个管理层,那才叫真不可收拾。即使是聂东远,如果面对管理层总辞职,也得乱上好阵子吧。
“爸公司有点事。”聂宇晟说,“能帮想办法筹笔款子吗?”
舒琴立刻知道是出大问题,她问:“要多少?”
“两亿六……三亿更好。”
舒琴没辙:“这大数字,即使回家跟父母商量,他们也不见得时间能筹到。你要是要少点,倒是能厚着脸皮回家跟爹开口。”
舒琴跟家里闹翻很久,肯说这句话明显是两肋插刀,所以聂宇晟很感激,他说:“知道你也多半没办法,不过总归是不死心想要问问,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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