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琴迟疑下,她约盛方庭。这两天盛方庭当成休假,每天睡到自然醒,白天去打网球游泳,晚上等她下班,就起去吃饭。不过聂宇晟口气似乎十分紧急,他性子她知道,普通事他不会这样着急。她想想说:“推掉。”
“好,马上过来接你。”
舒琴打个电话给盛方庭,说自己有急事不能回去跟他起吃饭,然后慢吞吞收拾东西。她本来是加班,把手头事理理,看看手表,已经八点多。
路上有轻微堵车,聂东远挑选司机从来可靠,技术好,沉默寡言,见聂宇晟坐在后座发呆,更是声不吭。聂宇晟其实脑子里是片乱,下午时候他看上去很镇定,起码在整个管理层眼中,小聂先生似乎胸有成竹,临危不乱。其实到这个时候,他才觉得局势比自己想像要复杂得多。他习惯在安静下来之后理清思路,就像习惯在手术结束后回想每个步骤,有没有出错,有没有纰漏,如果有,如何补救。
涂高华管集团财务,聂宇晟跟他聊时间最长也最深,涂高华把几本账都简略地算给他听听,聂宇晟才彻底明白父亲手法。这年头实业都不挣钱,挣钱都是资本。而聂东远那些资本运作,说白都是游走在法律边缘。
晟,被聂宇晟拒绝。
“也不顺路。”聂宇晟说,“朴叔叔也早点回去休息,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。”
他们从电梯下来时候,秘书已经通知聂东远司机,于是司机早就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,停在公司大门外台阶前,看聂宇晟出来,立刻下车替他拉开后座车门。
朴玉成看看那部熟悉黑色汽车,点头跟聂宇晟道别。
司机把车开上主干道,才问:“您回哪边去?”
涂高华提醒他注意大股东庆生集团,因为庆生集团差不多有13%持股,而管理层加起来有4%左右。这两股力量万凑到处,就是17%。
聂宇晟不知道庆生集团会不会在此时落井下石,而涂高华反倒更担心管理层。
“上次股东大会,以朴总为首管理层曾经提出过增持,但聂先生没有同意。”
聂东远像所有传统创业者样,虽然聘用职业经理人,但也保持距离,更保持自己绝对权力和权威。
聂宇晟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,他想着想着,太阳穴上血管就突突直跳。今天朴玉成态度很客气,但这客气正说明有问题。这种危急关头,管理层表面上接受他代理
聂宇晟愣下,才想明白司机是问自己到底是回聂家大宅,还是回他自己买那公寓去。他说:“都不回,约人吃饭。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打电话,于是给舒琴打个电话,单刀直入说:“下班没有?过来接你。”
“怎啦?”舒琴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有点事跟你谈。”
舒琴也没太当回事,她于是告诉他:“还在公司,不过晚上约人吃饭呢。”
“方便推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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