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筱烟是背着她爸过来找杜君棠,她脾气火爆,杜君棠每天又有课,他怕彭筱烟出去捅什篓子自己顾不上,干脆勒令她待家里不准出门。
被接连关这几天,且多番劝说收效甚微,彭姑娘脾气又来,嚷嚷着要出门透口气,直说包养也没有不让小情儿晒太阳,她捂家里快发霉。
杜君棠带她下楼吃芒果冰沙。
那店面小小个门脸儿,就是街角小档口,也没坐处。刚过十点太阳正暖和,再卷过缕清风,骨头都要酥。
彭筱烟就拖着杜君棠在这路口晒太阳,美其名曰除除霉。
“嚯,哄谁呢——怎你还把未成年带回家啊?”彭筱烟斜睨杜君棠眼,眼神意味不明,边说边换新买拖鞋。
杜君棠大概实在嫌她话多,硬邦邦回:“也未成年。”
彭筱烟看看杜君棠身高中校服,又看看衣校服上面那颗脑袋,嗤笑声:“瞅你那老气横秋模样,十七当你三十七。”她伸手碰碰杜君棠眼镜腿,“不过这眼镜倒是真好使。”
彭筱烟在杜君棠家住下。
杜君棠把主卧让给彭筱烟,当晚她坐在床沿,大方无比地拍拍大床另边,说:“来,分你半。”
也不记得从哪天开始,两个人连上下学也起。在那之后,江帆再也不用操心早餐,杜君棠自行车也成功下岗。
夏天果真晃眼就到,操场边年纪最大那棵老树又变成繁茂葱郁模样,冬日里课间冷清操场重又塞满年轻少年少女,他们嬉笑打闹着,纵情散发着独属于青春生机与灵气。
江帆最近正为月考发愁。其实照理说,他现在能力考个过得去成绩根本不是事儿,奈何曾经太菜,考试恐惧症这道坎儿始终迈不过去,只得本正经地临时抱会佛脚,暂求个心理安慰。
杜君棠比他还愁。彭筱烟来A市。
时间要推回到两天前,那会他还正在学校上体育课。
她让杜君棠帮她捧着冰沙碗,她手舀冰沙,手捏杜君棠脸。
“还真是个小孩儿呢。”她笑杜君棠带她吃冰沙,却没什恶意,连往日里周身刺都软下来。
杜君棠想挪开彭筱烟在自个儿脸上捏个没停
杜君棠面无表情瞧她眼,抱床被子去客厅睡沙发。
彭筱烟跟出来笑眯眯问:“小姑娘般什时候过来呀?”
杜君棠起头没理她,把枕头被子放好,才回句:“是小伙子。”
两天后,是高中部月考时间。
高和高二因为考场问题,考试时间是错开,高二上午考,高下午考。
彭筱烟电话打进来,头句便是:“喂,到A市机场,你那屋怎走?”
杜君棠登时脑仁疼,太阳穴突突跳。他跟班主任请假,将那祖宗领回家。
“屋里没多牙刷拖鞋,来路上自个儿买。”
杜君棠在电话里是这交代,彭筱烟进屋后还特地拉拉鞋柜柜门,朝里瞟眼。
两双拖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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