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帆看他看得出神，杜君棠看江帆看得来气，
把扯下那人还搓个没停
浴巾，抖落开整个披在
那人赤条条身上。江帆听见头顶“嗡嗡”两声，紧接着耳边“轰隆轰隆”吹起风，活像头顶开过架轰炸机。
杜君棠手指顺着发根轻轻揉揉，江帆舒服得哼两声。
分明给人吹头是他，不愿人太舒坦也是他，杜君棠手下力道重几分，隔着“呼呼”吹风声，话里不无怨气：“锅里汤给熬干。”
江帆不敢哼，缩着脖子不说话，双眼睛在镜子里和杜君棠碰上，还十足尴尬地眨半天眼。
杜君棠当他眼睛进水，还腾出手给他揩。江帆想说不是，到嘴边儿又咽回去，生怕这身后人分分钟再给他扣个罪名出来。
君棠腿不撒手。
杜君棠大抵在想旁事情，也没管江帆这番举动，自顾自帮江帆冲头。等到洗脸时候，又伸手用力在江帆脸上乱抹，眼泪和热水彻底混在起，全流进下水道里。
水声渐停，挂钩上唯条浴巾被取下时发出窸窸窣窣声响，江帆眼前黑，被浴巾罩住脑袋。
先是愣愣，江帆张张嘴，没能说出推辞话，就乖乖扒拉下浴巾擦头发。睫毛上沾水珠，只听见浴室门口传来嘎吱声，江帆透过朦胧水雾瞧见杜君棠背影，丝`不挂、水水哒哒，就那
朝外边走。他不像江帆爱趿拉着鞋懒洋洋地走，没等江帆看清楚，就极利落地离开。
江帆杵到原地，刚做那档子事儿，现下回过味儿来，心还乱蹦。兴许时也脱不出情景，没杜君棠命令，也不敢往别地方走，光站在洗漱台前个劲儿拿浴巾搓头发，头毛都要被薅掉几根。
“你真比
小吗？”
杜君棠给江帆吹完头发，又随手给他套件自己睡袍，正走去客厅找烟时，忽然听到背后人这问。
他还特地琢磨琢磨，才开口答：“嗯，应该小三个月。”
江帆怀里抱着浴巾，耳朵根红透，脑子里不停循环地响着那声声甜腻暧昧“学长”，登时就臊得不行，脑袋直直往浴巾里撞，抬也抬不起来。
浴室外偶有传来几声拖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声，过来又过去，江帆竖着耳朵听，悄默着猜杜君棠得什时候才理理他。
那哒哒声终于朝浴室来，江帆咕咚咽口唾沫，缩着脖子继续搓头发。
“你在里面等着过年吗？”
浴室门再度被推开，杜君棠话里带点火星儿，吓得江帆双眼睛没处放，只管朝洗漱台前镜子里看。
江帆在镜子里看见杜君棠。估摸是家里太热，杜君棠换身宽松纯白短袖T，没戴眼镜，头发还有些潮，有几绺软软搭在脑门上，蹙起眉头都平白去些凌厉。江帆脑子里腾地蹦出句说怪不怪形容：嫩得出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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