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皇后若发现,她将第个被扣起来,下场自然不用说。
道衍把佛珠轻轻地放在桌上。他反常态地笑:“那你敢去吗?”
罗宜宁坐回去。倒不是她贪生怕死,而是若她被劫持作为威胁,反而得不偿失。
“不吓你。”道衍叹气说,“放心吧,皇后宫中旦有异动,能把你救下来……就算如你所想,对你漠不关心,总得想想那倒霉师弟吧。”罗宜宁真要是有什意外,道衍毫不怀疑罗慎远会干出什灭绝人寰事来。他这个师弟有童年阴影,太偏执。当年又不肯跟着师父信佛,否则洗去他满身凶性和阴鸷好,哪会像现在这麻烦。
罗宜宁往后微靠,她淡淡地说:“可以去。”
小厮已经送件大氅过来,服侍他披在身上。罗慎远叹气,对罗宜宁说:“今晚你带着宝哥儿早些睡。”
罗宜宁还是看到他被护卫簇拥着离开嘉树堂。这个罗家顶梁柱,脚步从容,年纪轻轻却披起沉重荣耀,本来不该是他肩负东西。幸而聪明绝顶,手段出众,否则平常人又怎挨得住。
见他走,道衍在旁淡淡说:“明日命妇要入宫谢恩,你封诰刚下来,罗慎远压着没过。你应该知道为什他不让你入宫吧?”
罗宜宁看他眼,他这番话是想说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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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叫个小厮过来,沏茶,同道衍起坐在花厅里。道衍盘腿坐,为不引人注目,他没有穿袈裟,光头就显得很奇怪。但是举动还是有超然出尘感觉,真不像武将,气质非常……慈悲。
“刚才说起陆嘉学与你关系,师弟就这生气,想必也不会同意打算。所以也没说出口。”
罗宜宁看到摆放炭盆里袅袅升起细烟,她正视着面前僧人。
“这次废后诏书被偷,皇后自然是主谋之。们人虽然插入皇后宫中,但是明日宫宴却需要命妇在场,也无能为力。”
罗宜宁直起身,给道衍倒茶:“大师意思,是想让进宫谢恩吧。”她笑吟吟,“以身试险,在皇后身边,监视她异动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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