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里学来口糙话!罗宜宁也笑:“行,快别皮,这时候该睡!”
魏庭应声,又溜烟去找钰哥儿。罗宜宁等他下去之后,才找婆子进来淡淡地吩咐:“给准备好大妆服
魏庭赧然,他在卫所军营才不是这样呢!师傅罚他站吭声也不会,天天要骑马、射箭和蹲步,他也从来不抱怨。但是看到姐姐就像是看到母亲归巢般,依恋不得,就想痛痛快快地扎在她怀里。
他后退几步,背着手说:“还好,不为难她……她这个人处久也挺好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罗宜宁总还是放不下英国公府事,闻言放松地笑,“这几天来不及回去,等过些天再回去看祖母她们——父亲今年过年不回来吗?”
“皇上不敢再让他回来,否则就边境虚空。”魏庭坐到她身边来说,他小小年纪,就有大人思量。
罗宜宁又嗯声,不知道为什她心里总是很忐忑。她细长手指抚着宝哥儿软和胎发,轻声说:“庭哥儿,你看宝哥儿好不好玩?”
罗宜宁回到正房之后,静坐在那儿想很久。
残烛未灭,灯影幢幢。映在窗纸上放得很大。
已经熟睡宝哥儿摊开手脚睡在娘亲怀里,呼呼地睡得很香。罗宜宁久久未有睡意。
“太太,给您烧热水凉三回,您还是洗漱睡吧。”珍珠柔声地说。两个嬷嬷告老回乡,宜宁房里也只有珍珠敢跟她这说话,玳瑁都是不敢。
宜宁嗯声,问珍珠:“庭哥儿睡吗?”
宝哥儿睡着时候很乖巧,吃得胖胖小肚皮起伏着。脚腕上拴着小花生金裸子,跟着他小脚动动。
魏庭看半天,屈尊降贵地说:“般好玩吧!”
罗宜宁听就笑。然后她说:“他是你小外甥,还这小呢,不知道要多少年才长得大。们庭哥儿以后是英国公,做大将军。你保护他些长大,好不好?”
魏庭当然不会辜负姐姐信任,但是拍着胸脯保证这种事他做不出来,他只能说:“您放心,有口肉吃,就有这小子口汤喝!”
屋内丫头都笑,怕吵着小少爷睡觉,嘴角都抿得很辛苦。
“世子爷倒是和钰小少爷投缘,此刻恐怕还玩着呢。”珍珠又叫婆子去打热水来。
那堂屋外面却响起孩子喧哗声,丫头进来通传:“太太,世子爷同钰小少爷道过来看您。”
珍珠就笑:“您瞧,说着就来。”她年轻面容在灯火下有特别柔和。
罗宜宁叫两人进来,钰哥儿特别拘谨地站在门口等他,魏庭却不管,溜烟地跑进来。若不是看着团子小外甥睡在姐姐怀里,准要扎进去。罗宜宁看钰哥儿拘谨,让玳瑁带他去东次间喝梨子糖水。
宜宁摸着魏庭硬扎扎头发,问他:“你怎到卫所练两年还是这个黏糊性子。还是黏着……家里跟母亲处得好吗?你现在不为难她吧。她以后辈子都是你母亲,你待她要恭敬,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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