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是气派,英国公府里独她份。刚来时候还唯唯诺诺,养段时间却越发镇定自若。这是见管事,平时跟着魏老太太在世家往来,也从来不怯场,大方得体。人家都夸她比从小当世家女子教养还得体……说这话不就是打她脸吗?
她倒是也想逞这个威风,但这些外面管事婆子对她这个寄养小姐并不是这尊重,她罗宜宁能喊得动这些人。还是有英国公连夜派人叮嘱过“——宜宁话就是话,若是从她嘴里听到尔等半点不敬,立刻就赶出英国公府去。”有英国公撑腰,自然谁都不敢惹她。
虽然记得魏老太太话,赵明珠还是满心别扭和不舒服,拉着沈嘉柔离开东园。
她问沈嘉柔:“你兄长亲事定下来吗?”
沈嘉柔摇头道:“他倔得很,谁拿他有个办法啊。”
来教庭哥儿,也没空来拜见魏老太太。赵明珠亲事定不下来魏老太太也急,但是再急都没有办法,好马不能强按头,逼上去问人家哪个愿意?
赵明珠倒是不急,想着魏老太太话要讨好宜宁,就带着忠勤伯家小姐沈嘉柔来东园找宜宁。结果碰到宜宁在见管事。
逢年过节,外头管事都要来主人家里拜个年。提得些个腊鸡腊鸭,家底更厚实还要送锦鸡和山参。宜宁见是见他们,也问得个铺子和田庄今年光景。她这些年下来自然经验是攒不少,更何况还是跟在罗慎远身边,别人也别想糊弄她。
隔着道珠帘,赵明珠就听到宜宁问:“去年收得四千两,今年少三成。管事说是干旱闹,别人家干旱可没有少这多。”
管事急得直冒汗:“大小姐,是因们那儿地势高,下雨更留不住,所以受旱更严重!”
沈嘉柔想起他兄长来。母亲提起他婚事,他就紧抿嘴唇不说话,忠勤伯夫人气得要拿家法,他才跟忠勤伯夫人避进内室说话。等出来时候,忠勤伯夫人满脸舒心和喜气,也不再逼儿子表态。她看着古怪得很,问母亲:“哥哥跟您说什啊?”
忠勤伯夫人却瞪她眼道:“你别过问!”然后拿哥哥庚帖去拜见定北侯府老太太。
也不知道母亲是去干什。
宜宁见完茬管事才算完,大年三十那天因皇上刚逝世,是国丧,府里也没有太热闹。魏凌还在公里走不开
“那你便先不回去。”宜宁接着说,“等过年,派人跟你去看看再说。你下去吧。”
说罢手里茶盖盖起来。
坐在外面管事和掌事婆子都听到,小姐看似温言细语,实则不好糊弄。眼睛又尖,估计是识书断字好手。那账本略微粉饰下可是瞒不过去。有什亏损非要拿出十足理由才可说得过去。
赵明珠听到那句大小姐时候脸色就不好看,又听到沈嘉柔在旁边惊叹:“你们家这小姐好生气派,们家里可没有这气派!”
她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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