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乔上次住院时,饭都是室友打好送过来,他并不太清楚食堂怎走,最后还是眼盲人士带着他找到路。
私人医院
看本该养尊处优手,上面布满很多深深浅浅伤痕。
每条纹路都烫着阮乔眼睛。
秦濯经常锻炼,掌心和指腹都比他粗粝,阮乔直很喜欢,就很男人,很野性。
现在看着这只手,心里只剩下不忍。
他鬼使神差地碰下掌心道暗痕。
秦濯忽然起身。
阮乔问:“你干什?”
秦濯:“……打饭。”
秦濯失明后,公司很多不太重要事务就落在唐礼身上,秦濯之前直开着高工资拿唐礼当助理使,不是他不清楚唐礼能力,恰恰是他要求太高不喜欢笨。
现在唐礼任务加重,无法再当随叫随到贴身助理,但秦濯又不喜欢其他人。
“嗯,也不是来报答你。”阮乔依旧答应得爽快。
倒是让秦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,狠着心肠下逐客令:“见过,就回去吧。”
阮乔眨眨眼,温声而不容置疑地说:“秦濯,说,是这家医院志愿者,要帮助患者。”
秦濯嘴唇抿紧:“这家医院是投资,现在不需要志愿者。”
哎,还是和以前样专断啊。
角膜很困难吗?
不困难,可是他要怎得到。
是抢夺排队次序中本该属于个小孩光明,还是用钱砸出桩器官
买卖。
他什都没有做。
柔软指腹压在粗糙皮肤,酥酥麻麻,秦濯条件反射地收手,正好握住阮乔手指。
瞬间火花从指尖炸开,两人同时撤回手,脸扭向不同方向。
秦濯正正衣领,声音不自然地僵硬道:“要,盲杖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阮乔把盲杖递过去。
搓搓脸,早说呀,真是。
能看见时尚且嫌弃,看不见就更排斥陌生人近身。
所以秦濯生活上很多杂事都是亲力亲为。
阮乔口喝掉剩下花茶,跟着站起来说:“正好也没吃早饭,起。”
两人站着僵持会儿,再站就只能吃中午饭,秦濯先败下阵来,妥协伸出只手。
只手指修长骨节好
阮乔也不恼,悠悠说:“据所知,秦医生股权比例好像更高,所以是秦医生说算吧。”
秦濯又想攥拳,却出乎意料地被阮志愿者用盲杖敲下手背:“患者,请别让伤处受力。”
秦濯:“……”
他记忆中阮乔,以前也牙尖嘴利,但抓过来打顿屁股或者亲亲就老实,可现在阮乔就像根柔韧藤,他拿捏不住。
阮乔看秦濯不乐意又只能憋着样子,终于露出点苦中作乐浅笑。
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矛盾没有解决,但阮乔现在有信心和底气交给未来。
秦濯说他没有必要愧疚。
阮乔说:“嗯,对你不是愧疚。”
秦濯愣下,本以为还要进行持久地说服。
他矜然点下头:“你也不必报答,什都有,不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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