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点点头,起身跟着傅霜迟向楼上走去。
晏秋还是第次踏上二楼,傅霜迟房间和他房间完全不同。
傅霜迟房间足足有三个他房间大小,除此之外还有装修奢华浴室书房衣帽间,阳台外是个弧形露台,从那里可以看到片淡粉色花海。
晏秋这才意识到,是早上工人们布置好朱丽叶玫瑰。
衣架上挂着两件礼服,黑白,傅霜迟懒懒地在椅子上坐下,冲着礼服点点头,示意他拿件。
他和傅霜迟同天出生,但他早出生几分钟,因此傅霜迟在父母面前会喊他声二哥。
但没人时候就不会。
今天不知怎,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晏秋有些不适应,但还是连忙回声,“嗯。”
“吃完吗?”傅霜迟问他。
傅霜迟依旧是傅家二少爷,佣人们折中地称他为秋少爷。
他们身份好像变,又好像没变。
只不过从那以后,晏秋对于刀叉划过餐盘声音开始应激。
于是他对着网上找来视频遍遍练习不发出声音,而傅霜迟却好似发现新乐趣,时不时就会故意来下。
而那些看向他满时满是鄙夷眼神同样落到傅霜迟身上,却换成包容与无奈。
已经回来,就不能再姓晏,不如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听“嘶啦”声,西餐刀划过洁白瓷盘,发出尖锐声响,吸引所有人视线。
晏秋随着他们目光看过去,然后就见傅霜迟坐在位置上,言不发,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。
“小迟。”陆软立刻心疼,“怎哭?你跟妈妈说怎?”
傅霜迟抬起头来,目光越过窄长餐桌,径直看向他,“把名字给他吧,都给他,反正都是他,不是你们儿子,他才是,都还给他。”
脚下华贵波斯地毯太软,像是踩在云端,晏秋走在上面,竟觉得有些腿软。
晏秋走到墙角旁黑胡桃木落地衣架前,然后看着面
其实早上经过那遭晏秋根本没胃口,顿饭吃食不知味,但还是点点头。
“那走吧。”
晏秋愣下,“去哪里?”
“取礼服啊。”傅霜迟笑盈盈地说道。
虽然他笑很温和,但不知为何,晏秋该是从他眼中感受到丝冷意。
多奇怪,晏秋百思不得其解。
为什同样行为,他做会被认为没有教养,会被看出前二十年困苦窘迫,而傅霜迟却可以如此若无其事,从容悠哉。
原来西餐标准对不同人也会不同。
“二哥?”
晏秋回过神时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吃完饭离开,整个餐厅只剩下他和似笑非笑望着他傅霜迟。
傅霜迟说着,突然拿起右手西餐刀狠狠划在手腕上。
不深,但还是立刻渗出血迹。
陆软惊叫声,连忙掏出手帕捂住他手。
整个傅家瞬间又乱。
晏秋终究没有吃完他回家第顿饭,此后也再没有人提过给他改姓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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