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是红酒还是冰红茶,对你来说很重要,其中差别很大。”纪驰说,“但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区别。只要你喜欢,就算这真是杯滴十万块酒,佐三十块钱碗豆腐脑,认为也完全没什问题。”
“价格可以丰富你口味,但不会改变你口味。而什东西配什东西,是个人口味说算,不是印在标签上那些数字,它们也不应该成为你说出喜欢两个字阻碍。”纪驰用手背碰碰冰凉玻璃杯,那上面有窗外风景影子,他沉沉地问,“小远,你明白?”
夏安远当然明白。
他明白这个道理,也明白纪驰这番话意
夏安远擦擦嘴,端起酒杯,“没说不喝,”他笑笑,把杯子凑近嘴边,“别浪费……”竟然是熟悉味道,夏安远顿顿,把最后个字说出来,“嘛。”
他都用不着喝,这种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爱饮料,有它极具标志性柠檬香。
“……冰红茶?”
纪驰认真吃着饭,随口“嗯”声。
……
?”
“不能配?”
“不能配,”夏安远摇摇头,对此似乎有种莫名执着,但他也觉得自己说话讨厌极,“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。”
纪驰没说话,他看着夏安远,将手边杯子端起来,很浅地抿口。
“觉得挺配。”隔几秒钟,他开口,“你是觉得哪里不配?味型,还是价格?”
夏安远半天没说话,他想要是现在放张镜子给他照,说不定能看到自己脸红成猴屁股模样。
“……这种级别套房也有冰红茶吗?”过好会儿,夏安远才干巴巴地问。
纪驰吃饭从来都是副不紧不慢温雅样子,夏安远知道这是他们这些豪门少爷从小都养成就餐礼仪,吃完纪驰才放下筷子说话,他看着夏安远:“你喜欢,就可以有。”
看会儿,他又问:“你喜欢吗?”
夏安远捏住杯子,视线垂下,落到杯中荡漾液体,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如果非要说,那定是价格占大部分原因。对于花钱这事,尤其是纪驰为他花钱这事,夏安远总有说不出道不明惶恐别扭。
其实他心态很简单,就是刻在骨子里穷人心态。但他自己并不大明白,只是话说出口就沮丧地低下头,又很难过很懊恼地想,该怎办,又在说这些话,点上不台面,总是惹人发笑。
“都有吧。”夏安远夹筷子菜,往嘴里扒饭,又想,就算有钱人有钱,那也不能在这种明显坑你冤大头没商量地方,随随便便就开这种光原价就贵出天际东西。他是有所耳闻,有些酒店里听可乐都得卖到32元,跟外面最便宜那种罐装模样。
“开都开,”纪驰慢悠悠地拿起筷子,“就算你不喝,也不能再倒回去。”
夏安远满鼻子都是川菜油味,就算没岔味,要他品酒,他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但纪驰说对,不能倒回去,也总不可能让纪驰帮自己喝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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