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像被夏安远这些话斟满滚烫烈酒,他呼吸动作压得隐忍,怕不小心将酒洒出来,落到脚边正“滋滋”冒烟焦炭里,把火星烧成熯天炽地。
好半晌,他动动,手摸进浴袍兜,在里面掏好几下,才抓出来他想要拿东西。
“手给。”纪驰没再看夏安远脸,他将视线下沉,盯着夏安远动作,等他将左手伸过来时,才把那东西摊出来,问他,“戴左边?”
夏安远低头看,立刻怔住。
那竟然是根红绳。
刺得鲜血淋漓,就会输阵势。”
“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什好东西,不然当年,也不会做第个拔出剑人。”
“之前们争论过,什爱人啊情人啊陌生人啊,听起来,说那些好像有几分道理,可是这种论调,其实连自己也觉得不屑,多矫情,说出去得多引人发笑。明明亲过、抱过、上床过,对,还是跟个和自己相同性别男人睡过,是彼此第个,做过对方身体部分,哪怕是辈子再不见面,也不可能真将你归类成陌生人。之前那说,是太虚伪,是错。就算把情爱这个条件抛开边,也无法不承认,你在生命中是……非常重要人。”
夏安远想笑笑,努力半天,却只露出个古怪表情,他放弃,看着言不发纪驰,认真说:“们之间,隔得太远。”
“总觉得,你是座山,高得要到天上去,就算是望断脖子,也只能在世界里面,望着而已。”
他久久没有说话。
方才还在请纪驰去庙里求符夏安远自然明白,红绳有同样辟邪保平安意味,明明从早上到现在,他和纪驰都直在起,这条红绳是怎来?
“左手要戴表,”见夏安远不语,纪驰替他做决定,将他右手托起来,“还是戴右手吧。”
似乎纪驰对给夏安远身上戴点什这件事情格外热衷,夏安远出神地看着纪驰垂下视线动作时,也跟着垂下来额
“你这样身份,当然不缺这种人担心关心,也就像他们劝不要进去原因那样,知道即使自己去震中,可能也无济于事,毕竟事情已经发生那久,能逃几乎都逃,说不定再去,还会给你添麻烦,”说着他往自己腿上瞥眼,这时候笑就很自然,“看吧,果然见面就劳驾您亲手给包扎。”笑着,笑意很快又淡,他说,“但没办法坐着等结果。”
“在这种时候,人很容易昏头。害怕,因为太担心你,担心你,因为你对来说,确实很重要,而这份重要,并不来源于你金钱。”
“纪总,担心是不分高低贵贱,所以想,今晚这番话,也应该不算冒犯到您吧?”
浴室里再度安静下来,这回连其他声音也没有,夏安远默默坐在浴缸里,头些微地上仰,望着纪驰,等他回话。
终于神魂归位,但纪驰仍然坐在那里,愣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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