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怕。”夏安远平静地看着纪驰,“纪总,只是不想你不开心。”
纪驰手中烟掉烟烬到洗手台上,灰白色,长长截,这时夏安远再低头下去,他才记起掸烟,力气没控制
纪驰没说话,仍然用那种眼神看他。
夏安远知道他不太高兴,但这已经是他尽最大能力判断出来情绪,他猜不出来纪驰到底想要什答案。换作其他人,说不定连纪驰不高兴都看不出来。
席成从前常说纪驰这样太装,但他想这可能就是豪门世家继承人该有模样,在下位人面前沉默寡言,喜怒难辨,其实纪驰小时候虽然也这样,但没这可怖压迫感,修炼这多年,现在已臻化境。
夏安远吸口气,空气中潮湿钻进肺里,他说:“错,纪总。”
纪驰眉毛很轻微地挑下,反问他:“是吗?”
“以后不会什?”纪驰直没松开那根链子,有搭没搭地把玩,“不喝酒?”
“嗯,不喝。”夏安远回答。
纪驰手指勾着链子往后收,夏安远不由得随着这力度往他身上靠近,他嗅到纪驰身上沾染香水味,股甜腻果香,不是他惯用那个香水。
有那瞬,夏安远眼眶泛起针扎似酸痛。
“付向明这人挺不错吧?”纪驰手往上移,拇指将银质链条按在夏安远锁骨上,沿着形状摩挲,“长得不错,为人也不错,更难得是,他是那种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大好人,圈子里没人不说他好,夏安远,跟他聊天,是不是还有点如沐春风感觉?”
这个暗示夏安远看懂,他点头,没踌躇太久,往前半步,单腿蹲下来,缓缓伸手,拉开纪驰裤链。
这久都没人过来,说明纪驰来时已经提前打好招呼,夏安远并不担心半途会有闲杂人等推门进来。
洗手间响起来空旷水渍声,纪驰仰头长出口气,手指插进夏安远要长不短发茬间,夹着烟轻笑声:“喝酒,吃饭,聊天,你在眼皮子底下,正常范围内社交不会干涉你。你怕什。”
夏安远被堵得咳嗽,他往后退,给自己个呼吸空间,边咳边汗涔涔地往上面望,他看到纪驰线条锋利流畅下颌,大敞领口,露出来片微微泛红胸膛。
这模样好不风流。
这话夏安远不敢随便接,他掂量半天,把兜里名片掏出来给纪驰看,轻声回答他:“付先生给他公司名片。”
纪驰扫眼名片上信息,没有要接过来意思:“想签你?”
“他应该是这个意思。”
纪驰淡淡“嗯”声,托着夏安远手,让他将名片又塞回兜里去,接着他两只手反撑上洗手台,微微偏着头,以种审视神情看着夏安远。
夏安远没等来纪驰下句话,只好又去看他脸色,想好半天才想起这时候得继续他刚才没表完忠心:“纪总,以后没有您允许,不会随便搭别人话,收名片这种事情,不会再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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