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生性多疑,他不放心赵珩,转而命秦芳若调动东厂去找霍松声,务必要将他带回来。
秦芳若领命,步下长阶去传令。
他要从左侧出殿,经过林霰身边时,明红色官袍宽大袖口不慎碰倒林霰放在桌角酒盏。
酒盏青铜材质,落地时声响很亮。
秦芳若后退步:“奴婢该死。”
秦芳若张望眼,说道:“奴婢这就派人去南林侯府看看,是不是小侯爷路上耽搁。”
赵渊面露不满,还没发话,林霰突然开口:“皇上,不用问,霍将军已经出城。”
赵渊眉毛竖:“出城?”
林霰点点头:“早上翰林学生给下官送文书,说见着霍将军带几个人出城,不知是要去哪。这个想必宸王最清楚,驿站应当有通报。”
赵渊看向赵珩。
不应该?”
赵冉深深地低下头:“父皇,儿臣不孝。”
“今日家宴,朕见到你甚是欢喜,便不提那些不开心。”赵渊又次给赵冉个台阶,“这次回来,还走不走?”
赵冉跪地拜赵渊三下,说道:“令父皇忧虑挂心三年已是大罪,儿臣只想日后能有机会弥补皇恩,将功赎罪。”
赵渊挂着珠串手放在赵冉脸上,被体温暖热珠玉就这蹭着赵冉,这个动作有些温馨,竟有些像宫外对寻常父子。
林霰不在意笑笑,伸手捡起掉在地上酒盏。
赵渊看着他们,眉头皱:“林卿,你手是怎?”
林
赵珩嘴角抽动,林霰果然狡猾,皇帝对霍松声动向非常敏感,三番五次借口将他留在长陵,若是被他知道霍松声出城,还不得立刻警铃大作发动人去查?
林霰主动,bao露霍松声出城消息,还将话锋引到赵珩身上,他掌管全国驿站,若是不知道这事儿就是失职,明知皇上在意,知道这事儿不报也是失职。
赵珩咬咬牙,说道:“回禀父皇,驿站确实给过松声出城消息,儿臣已经派人去追,本想待家宴过后再向父皇禀报。”
此时赵渊却回想起几天前,霍松声问他要酒事,当时霍松声说他们二人私下有联络,还要请赵珩喝酒。
他们俩个何时起交往这密切?赵珩没有及时将霍松声出城消息上报,究竟是不想影响家宴,还是已和霍松声密谋过什,故意放他离开?
“知错就好。”赵渊笑着说,放赵冉回去。
赵渊需要赵冉,亲自写玉帖让他入宫,唤他封号,都是主动示好,但他是国之君,当年赵冉放弃皇子身份离宫是大逆不道,在这件事上,赵冉必须向他认错。
座下亲王皇子眼睁睁看着赵冉上金阶,又看着他从金阶下来,前后短短时间,可朝中局势已经发生巨变。
赵冉回到位子上,赵渊将人都看遍,发现霍松声不在,于是问道:“松声呢,他怎没来?”
这话是问秦芳若,玉帖都是他负责送到各家手中,今年来赴宴名册赵渊看过,特地加上霍松声,没道理将他漏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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