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松声挺腰起身，收好星石预备离开。
正要下楼时，底下传来很轻
脚步声。
霍松声探头
看，竟是林霰去而复返。
林霰可能也没料到霍松声还没走，顿
顿，说道：“将军怎
还在。”
霍松声倒是坦然地晃晃袖子，星石在里头当当作响：“当然是看看你们在弄什玄虚。”
大臣们被今夜接二连三变故弄得回不过神，三三两两散开，吃席吃席，祈愿祈愿。
这观星日会直办到晚上，天黑之后还有场宴席。
赵渊熬到这个时候也累，被秦芳若扶下去休息。
载着皇帝骄撵离开司南鉴没多久，大臣也陆陆续续地离开。
霍松声在司南鉴多逗留会儿，他走到星盘附近，蹲下来，手指自星盘起火处摸下，摸到手粉尘。他捻动手，凑上去闻闻，是硫磺味道。
早做防范，如此才能逢凶化吉。”
至于要防人是谁，如何防，这些都不必说，赵渊心中早已有数。
赵渊眉目温和，终于笑起来：“你啊。”
他抓住林霰手臂，亲自将他拉起：“旁不说，你林霰绝对是
大历福星，不枉朕在翰林给你留三年位子。”
林霰拱手道：“谢皇上抬爱。”
林霰没说话，走到星盘附近，弯腰在地上不知摸索着什。
霍松声身上疼，背挺得很直，偏头看林霰时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：“你找什呢。”
林霰还是不说话，半晌，从星盘底座下摸出根红绳子，绳上还挂着个铃铛。
“先生不是说
星盘上还躺着几块墨绿色星石，霍松声也捡起来，星石微凉，看起来就是普通石头，他拿在手里磋磨半天也没发现什特别。
想想，霍松声将星石揣进袖口。
石头不会无缘无故发光，今天这出戏说白就是演给群臣看，赵渊信不信都是其次，以老皇帝德性，未必不知道赵安邈这些年来与朝臣商贾勾结，他不管不代表不知情，这都是制衡种方式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墙，堂堂大历大公主被河长明测个凶兆出来，皇帝可以不信，朝臣可以不信，但百姓肯定有人相信。
女子祸国殃民流言自古都有，民间对赵安邈执政有看法百姓更是数不胜数，失人心或许还有转圜，可失民心，那便不好挽回。
赵渊捏捏林霰肩，回头对河长明道：“长明若是累就回去休息吧。”
霍松声吃掉最后瓣橘子，手撑在膝头，下意识捻着食指上玄铁戒。
赵安邈作为皇室公主，刚被人判“大凶”，赵渊不仅没依她愿，杀河长明泄愤
，反而当着群臣面，让河长明堂而皇之离开，这无异于在打赵安邈脸，众口悠悠，今日这则预示，只怕过不多久就会传遍长陵大街小巷。而不管预示是真是假，赵安邈这根刺算是彻底在赵渊心里扎下。
羽林军退出司南鉴，赵渊驱散群臣：“行，大好日子，别在这儿杵着，都去祈福念诵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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