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热闹地方,许多避讳与禁忌都可以被掩盖,樊熹低下嗓音,问句:“浸月公主与小世子,将军打算怎办?”
整个大历都知道,长陵皇帝有个忌讳,这个忌讳除霍松声,谁碰谁死。
十年前,上任靖北军主帅戚时靖与回讫部队于溯望原交战。那战,死伤惨重,从靖北王戚时靖到他两个儿子,全都折在那里。镇守漠北十万将士,最后活着回来,不足八千。
那场战争不仅是长陵皇帝痛,更是整个大历痛。
在此之前,靖北军战无不胜神话家喻户晓,没人想过有朝日,戚时靖会败,甚至会死。
因此,霍松声在遂州城外碰上聆语楼杀手时候,几乎瞬间确定,马车里坐着就是大公主要人,所以才会插手。
“能让大公主和宸王同时看中,此人有何过人之处?”樊熹不解道。
霍松声脑海里浮现起林霰那双浓雾弥漫眼睛,说道:“这人你应当听过,林霰。”
“林霰?那个连续三年拒入翰林林探花?”樊熹有些诧异,他认真想想,“他确实是都津人,听闻有几分才情,也有几分傲骨,但其他便没再听说。”
文人有才情与傲骨是常事,但这并不足以成为被皇室看中理由。霍松声拿筷子夹菜吃,风打窗棂,吹起他高束马尾。
街道上热闹繁华,不比长陵逊色几分。
侍者为他们斟好酒便退下,霍松声端起酒杯,先敬樊熹。
烈酒入喉,舌尖沾染上细微苦意。
霍松声说道:“在塞北消息闭塞,多亏你这些年来暗中相助。”
樊熹摇摇头:“不值提,三哥,你这次回长陵可有人知晓?”
可神话终究是落幕,战败那天冰封千里,溯望原下十二年来最大场雪。积雪没过膝盖,将士们
“林霰这个人没那简单。”
樊熹问:“可要去查下?”
霍松声说:“不用,无意于皇位之争,只要他们别动人,其他,林霰也好,王霰也好,跟没关系。”
樊熹点点头,但面色发沉。
街市叫卖声不绝,许多店家挂起纸糊灯笼,盏盏光火直延伸到很远地方。
“已经明令靖北军不许将离开溯望原事外传,否则边境不稳。”霍松声杯口抵着嘴巴,冰冷液体润在唇上,“不过消息瞒不太久,不能在长陵久留,而且在城外碰见宸王人。”
“宸王?他人怎会在遂州……”樊熹脸上现出深深疑惑,旋即想到什般,“难道说,他和大公主所求相同?”
个月前,远在漠北霍松声收到樊熹自长陵送来密信。
樊熹在内阁行走,而内阁首辅与大公主为派,最是能掌握大公主动向。次偶然,他得知大公主在都津带找人,据说此人能耐非常,能在夺嫡之争中助大公主臂之力。
樊熹给霍松声信里写就是这件事,信中还写道,大公主为掩人耳目,花重金请聆语楼出面,务必要将那人送去长陵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