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来探望你,顺便赠些补品。”令无芳扬扬手中锦盒,“赶在除夕前走遭,正月初五前怕是没机
苏长音还不知道自家队友把自己彻底卖,兀自睡得昏沉。
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院判不愧是太医院之首,帖药下去,苏长音睡梦中紧蹙双眉略略松开些。
这症状没个三五七日是治不好,中途还不能见风见寒,陆院判干脆转告好友,给苏长音批长假。
接下来几日苏长音就歇在家里。
苏高章在原地站许久,才僵硬地抬起手掀开木匣。
在老友和儿子耳濡目染下,他多少也能识别出些药材,匣子里装这些和药方写确实对上。
为何方写下没多久方子会被毫不相干人知道?
个不合时宜想法突然袭上脑海,又因为太过荒唐,令他甚至都不敢相信。
落在木匣手掌紧又紧,到底没把东西扔出去,他沉默良久,唤来下人吩咐道:“把这些抬到厨房,照着院判写方子抓药煎。”
苏长音只醒来下,很快又昏昏睡去。
院判写完方子,撂下笔,拎着薄纸叫来苏高章,皱着眉有些发愁,“药方写好,可这深更半夜,到哪里去抓药……老夫府中囤着些药材,可也不齐全……”
苏高章皱皱眉,正发愁间,管事自外头风风火火跑进来,“老爷老爷!外头来人,是王府!”
苏高章愣下,旋即眉头皱,王府人来干什?
“照看好少爷。”他不敢怠慢,吩咐句,大步流星地走到厅堂。
这是他头次病得这严重,整个苏府上下简直如临大敌。
苏长音有些委屈。
其实他喝完药第三天就好,偏全府上下如狼似虎地盯着他,好似他只要打个喷嚏就拥而上,吓得他只能天到晚躺在床上。
令无芳抽空来探望回,见苏长音满脸郁闷地挺尸,忍不住发出鹅鹅大笑,“师弟,你也有今日!”
苏长音逗弄着怀中小豹子,闻言翻个白眼,懒洋洋侧翻个身,“你来做什?”
顿顿,神色带上几分严厉:“传下去!今夜有人造访事都不许在少爷面前提起,违令者乱棍逐出!”
下人连忙称是。
苏高章捻着胡子,面色阴晴不定。
不管是不是真,只要王府那边不表态,他就全当不知道……至于自家儿子那边……
“……近日有哪家适龄女儿家待嫁?”他自言自语。
灯火通明厅堂中立着个老仆,见到苏高章立刻抱拳,“乃王府管事,家王爷听闻苏小公子病重,特意将药材送过来。”
他微微侧身,露出身后被侍卫捧着木匣子。
送药?!
苏高章脸错愕,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,“劳烦王爷惦记,小臣受宠若惊,只是儿方才病倒,王爷怎立时就知道?”
“这个苏大人就不必知晓。”总管笑,“老奴已尽到自己职责,苏大人,在下告辞。”说罢,命侍卫放下木匣子便潇洒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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