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耶律旬忍着气儿,“来就是想告诉你,除夕百戏进城日,曹家兵马就到。”
叶庄眉心微动,淡道:“知道。”
“你打算什时候动手?”
“不必们动手,让他们自己送上来岂不更好?”叶庄轻描淡写,“在过几日可就是除夕。”
说这话时他连头也不抬,兀自拾掇着那头柔软长发,专注得仿佛在对待什艺术品。
苏长音被他眼神看得毛骨悚然,正欲开口,就听耶律旬施施然问道:“见苏小太医这般端茶倒水主人家做派……你与兄弟,如今算是心意相通吧?”
“……”苏长音坦然道,“是,你要给见面礼吗?先说好那豹子是叶庄赠,那可不能算。”
耶律旬愣下,旋即纵声大笑,抚掌笑道:“好好好!你这性子喜欢!”
说罢,端起茶盏,仰头便饮而尽。
尚且滚烫茶汤灼得舌尖发麻,耶律旬脸色不变,心中却暗自啧声——
苏长音压下心头疑惑,冲耶律旬笑笑,“也许是睡太沉,还没醒过梦来……不用在意。”
耶律旬闻言放下心来。
他本来也就不放在心上,大理寺是叶庄手把持,犹如铜墙铁壁,寻常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,更别提个大活人。
这想同时,他全然忘刚才自己行径。
苏长音回过神来,就见耶律旬已经不客气地自寻位置坐下,他迟疑下,起身坐到对方对面,倒杯茶,“外头冷,喝杯暖暖身子。”
耶律旬脸都绿,被熏绿。
如果他活在现代,他就知道这是只有单身狗能闻到恋爱酸臭味。
但耶律旬只是个古人,所以他只会骂奶奶,真他奶奶!
叶庄弄到半,突然察觉到什抬起头,疑惑地看着耶律旬,“你还不走?”
耶律旬“霍”地声,猛地站起身来,冲苏长音抱拳:“苏小兄弟,小王这趟来得匆忙,带东西不多,待来日你与兄弟到羌国做客,想要
淡,他到底还是爱喝烈酒,最好是烈到呛喉,身子骨头都颤栗起来才够劲儿。
正说话间,叶庄自外头走进来,看见耶律旬先是眉头皱,接着走过来拉起苏长音手,低声问:“是他扰你清梦?”
察觉到掌心片冰凉,他又满脸不赞同,“你又开着窗户睡晌?”
“喂!”耶律旬脸抗议,“兄弟好不容易来趟,怎连声招呼都不打!”简直重色轻友!
叶庄也跟着坐下,屈指为青年梳拢凌乱发丝,之后才瞥耶律旬眼,“有什事赶紧说。”说完赶紧滚。
茶盏端到眼前,澄碧色汤水光雾沉浮,尚未品尝,阵清香先扑鼻而来。
耶律旬却不接过,而是抬起头,双鹰目仔细打量着眼前人。
方起身青年衣裳未整、几缕凌乱发丝散在额前,半点不损其艳色,唇眼含笑望过来时,清俊到极致、亦动人到极致……
竟是比茶更沁人心脾。
耶律旬眼眸染上几分意味不明暧昧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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