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卓心想你这名儿可爱也就算
你干吗姓也姓这
牛B啊，你这名跟姓凑
块儿还真是……对不起你这张脸。
此刻那张脸正从卫生间里探脑袋出来，头脸
水混
陈卓想方设法给推。最后实在没办法，磨蹭着从兜里摸出只手机说刘清水换个新，就、就把以前那个给
……真不用买！
说这话时眼睛没敢瞧他爸。
手机是新。前两天在隔壁吃饭时候程峰随手递给他，头也没抬，手还扒着饭。
陈卓手上也扒着饭，另手接过来盯着看半天直到嘴里那口饭慢慢嚼完咽下去，才侧头微微困惑看眼程峰，像询问。
程峰说：有事就给打电话，……不关机。
爸已经托人替他跑差不多，唯个没作业也不用补课暑假，几乎什都不干，就整天跟着程峰打混。
白天陪他在车行里呆就是整天，晚上回去也是直接往隔壁院子里钻，磨蹭到最后睡觉还是乖乖回家睡，只要老妈在家。到底还是不敢在老妈眼皮子底下太放肆。
程峰似乎抽烟更凶。
离新生报到还差个多礼拜刘清水就走，坚持没让他妈送过去，东西也带不多就两大箱子事先托运，然后攥机票自个儿上飞机。陈卓看见刘清水老妈，那个在人前从来都是光鲜优雅女人，这会儿拽她儿子胳膊跟那儿把鼻涕把眼泪哭得脸上妆都花，只念叨"不好就回来啊，妈再给你找好学校读…"
刘清水倒是大刺刺说回来干吗啊D市比这边好多，哎妈，干脆等以后毕业你把店都盘也跟过去算，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儿天天伺候你啊，准比你人在这边强！
就是说这话时候也没看他，只埋头吃菜。陈卓很想问句"那要是没事呢？"想想还是咽下去，好像也没有哪次跟程峰打电话是真有什正经事。
咬筷头，陈卓用力点点头说嗯。
手机通讯簿是按姓氏拼音排序，程峰名字输入后不是在第个，陈卓想想又删掉，改成"表哥"。仍然没能排在最前，前面还有"爸"呢。陈卓再想想，给改成"老爸"。
于是这回程峰在第个。
只是没过几天就又乱顺序。刚入学，分配大新生寝室里有哥们儿姓艾，叫艾晓强。
他妈听得直愣：你……不回来？
刘清水笑笑：咱们这儿也没海，想回，也回不来啊。
登机时候也没再回头看看。陈卓不知道刘清水怎想，他只知道要是自个儿老妈跟他面前哭成那样儿，他绝对狠不下心掉头就走。
不过以他老妈那比男人还粗神经，也绝对没可能跟他把鼻涕把泪就是。
头回出门，也算是件大事儿。该买该准备东西都陆续收拾齐，临走前他爸特意带他到商场说要给他买个手机带着，打电话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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