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惶恐，陈卓有股冲动想低头
口咬上他
手，咬到他出血疼痛然后放开自己。
手指头却开始发软，腰也是。
牙齿碰到程峰手背，指节粗硬，有熟悉烟味还有不熟悉某种气味从手指头上散发出来。隔着程峰手掌底下是自己手，他手指包着自己，最里面……仍是他。陈卓有点混乱。
牙尖从他指背上
壁灯昏黄光线被程峰罩过来身体挡去
大半，皮肤和呼吸都热烫，淡淡汗味烟味搅在块儿熏得陈卓有点犯晕。程峰眼神比刚才清明些，不过陈卓不敢确定他是否真清醒。
感觉他嘴唇几乎快碰上自己额角，以疲倦暗哑气声开口说有没有水？想喝水……
烧天流身汗，想喝水是正常。陈卓被他影响，也压低嗓子用气声答：好，
去倒……
从狭小空间里挣扎着爬起来，条腿刚跨过去，又僵住。
手仍被程峰按着没松开。
之地儿趴下来才发觉情况更糟。
手被程峰攥着，能动只有其中两三个指头，可手指稍微动动就碰到某样不该碰东西。于是陈卓连指头也不敢动，闭上眼，老实趴着。
趴会儿，陈卓眼睛仍闭着，仍没动，只是脸色开始点点涨红，发烧，直烧到敏感耳根子上。
他确定自己手指头乖乖被程峰按着，下都没乱动，不过手指头底下东西仍开始逐步发生着变化。从不太明显轮廓，渐渐变得显山露水，隔着内裤都能清晰感受到让人发懵硬度和热度。
陈卓倏抬头去看程峰脸。
看他仰躺着似清醒又似不清醒地睁眼看自己，手底下按着那东西也忽然微微颤颤。陈卓腿软，砰跌坐在他身上。
想抽手，被热烫手掌压着动不。陈卓觉得喉咙口发紧，试几下才出声：、去倒水……
声音已有点打颤。
这情形太诡异，脑子里隐约接不上趟。现在他正以个极其要命姿势跪坐在程峰腿上，确切说是趴着。胸口快压上程峰下腹，只手被迫撑在床上而另手仍被他扣着。手心里触感明显，热硬湿，隔着条薄薄棉质内裤就跟没隔样。
等程峰指头从他手背上胡乱扣进指缝，握着他手指，收拢。陈卓差点没跳起来，手上不由自主用力，听到程峰低低喘声。手里握那东西愈发肿胀。
额头上仍有薄汗，眉峰拧着像难受，微微抬抬眼皮然后费力睁眼，视线迷茫。
陈卓几乎是屏呼吸盯着他，又想他醒，又突然有点担心他醒尴尬。至于是他尴尬还是自己尴尬，陈卓就没心思细想。
幸好，程峰又重新阖上眼睛，只是脸上神情仍烦躁，按着陈卓手掌那只手没松劲反而更紧紧，翻身，将陈卓那三分之床位又占去将近二分之。
被彻底挤到墙角，陈卓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程峰脸，渗着汗鼻尖，干燥嘴唇……
……还有黑亮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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