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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迈尔斯离开之后,尤金去法夏房间。
自从两个人第次提及法夏过去之后,他们又见两次面。这样会面目只有个,就是帮助法夏找回记忆。现在尤金来找她,是想在自己离开裂流号之前,最后次解答法夏问题。毕竟罗勒
在去见尤金之前,他便知道自己劝说不会产生任何结果,却依旧无法接受要再次和尤金告别现实。可惜不论此时或彼时,能影响对方决定人,从来都不是自己。
尤金跟他要走诗集。尤金说自己想要戒烟,所以想跟他拿些软糖作替代品。尤金告诉他,说已经决定要和肖在起。
在听到第三件事时候,迈尔斯第反应是松口气——有人陪着尤金话,要比放这个人个人在外面要好太多。这样安心情绪是压倒性,让他几乎就要忽略掉胸口那份细微酸楚。
在很多年以前,他也曾经把尤金称为“小家伙”。只是从某次看到尤金望向6号眼神之后,他便非常自觉地把那个表示从属代词从称呼里拿走。
——是他过于无私吗?
少年,而现在,他们相对站着,距离那个瞬间已经隔将近二十年。
在彼时,迈尔斯边嫌弃地看着自己,边用浸温水软布擦拭他后腰上新鲜烙印。红黄相间脓水留在软布上,他赤/裸着背脊,抱着膝盖坐在水桶前面,听着迈尔斯絮絮叨叨地抱怨。对方抱怨内容他已经全然忘记,却记得迈尔斯在察觉自己身体颤抖之后,忽然改换声音,低低地在他背后说着:“没事。马上就不疼。”
因为这句话,他低下头,把脸埋到自己手臂之间。十二岁委屈来得无声无息,变成突如其来泪意。红发少年从旁拿起毛巾,在吸满温水之后绞在他自己头上。用沾湿头发和脸,迈尔斯帮他掩盖住自己哭泣事实。
……他二十年旧友,他胜似亲生兄弟。
时间真过得太快。
——还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这个人到可以变得自私程度呢?
他并不知道答案。
不管是谁以怎样理由离开,无法再见可能性都切实存在。然而就算这样可能性正怪异地煎熬着他,他心情却和十三年前完全致,没有丝毫改变。
迈尔斯垂下眼,无言地将手上软糖放在桌上。
——真诚地希望你能过得好,小家伙。
尤金知道自己其实不用说什,只要保持沉默,就能等来迈尔斯放弃。因此面对着迈尔斯来回往复说辞,尤金仅仅是在最末说句:“想带走你那本诗集。”
迈尔斯抬起头,脱力般地闭上眼睛,然后在半晌过后长长地叹口气。
“你想带走什都可以。”仿佛终于接受现实,迈尔斯疲惫地摇摇头:“你还缺什东西都告诉,并准备给你。”
……
回到房间迈尔斯大步迈向自己床铺,从其下箱子里翻出成捆小熊软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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