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摇摇头。
“请让确认下。”
护士向身旁位护士长模样人走
尤金病房是有直连护士站通话器,肖是在急忙跑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这点。然而因为许许多多情绪糅杂着堵在他胸口,他思考能力都被打折扣。
他站在走廊上,低着头,让理智慢慢地回到身体里。
……要和尤金说什,他此前明明都想清楚,真正说出口却比意料中还是难些。
毕竟他舍不得。
这是他能够想象最好个人。如果真能留在这个人身边,谁不想要呢。
……
肖离开,尤金把大半边脸埋在枕头里,徐徐地调整着呼吸。
他痛觉神经要比般人敏感很多,现在几乎要被这个伤口要走半条命。
冷静下来仔细想想,他拼死拼活活三十年,不想要伤疤留满身满背,想留住东西和人却个都没能留下。到最后他手里剩下,似乎除疼感觉,就只有关于疼回忆而已。
实在让人不甘心。
尤金,看着对方终于睁开,明亮金色眼睛。他曾经担心过尤金会这直昏睡过去,错过和自己道别。但是现在看来上天确待他不薄,他还有整整四天。
时间真是样奢侈东西。
“所以没关系,”肖伸出手,微笑着去握尤金手:“你不用去想下场事情。”
在他手快要触及到尤金手时,尤金把手臂慢慢挪开,脸朝向另边,回避他触碰。
许久沉默过后,肖听到尤金说:
只是他看过次尤金浑身是血样子,就真没法再去承受第二次。
话出口时候,他期待着尤金能够默默地点头,又害怕尤金在答应他之后,倒计时就真这开始。而当尤金拒绝他,他感受除苦涩之外,还有种自欺欺人,仿佛切真不会就此结束错觉。
能够这想,大概是他真被尤金惯坏吧。
……这想着,肖在护士站前站定,传达尤金要求。
值班护士问尤金床号,表情有点意外:“是那个腹部创伤病人吗?他现在没有止痛泵?”
他想起刚刚肖对他说话时样子,眼睛微微地弯着,声音低沉又温柔。在很长段时间里,他仅仅只想有这样个人陪着自己而已。
他能够接受这个人不属于自己,能够接受在日后和这个人拍两散,却意外地接受不这个人因为别原因而被迫退出他生活。
就算命中注定留不住,他也不想让别什东西把肖生生抢走。
他不接受。
……
“上场是错。下场不会。”
仿佛是在为自己失误道歉。
肖胸口像是被尖锥穿透似疼,喉咙口也像是被堵东西:“你不需要……”
“麻烦你,”尤金没有看他,缓慢但坚决地打断他话,“帮向护士要个止疼泵。”
然后尤金让自己回复到平躺状态,背对着肖,整个人微微地蜷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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