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炎明抱着那青蓝瓷瓶古怪笑起来,屋子里晦暗不堪,幽幽只见他凹陷去
“你……”
“你听说……”
景鸾词几乎要哭出来,又似像笑:“……万万没有料到,你竟然是……”
“小景……”朱炎旭颤声道:“做这些事,不过是为你……”
“为?”景鸾词抽搐着笑道:“景鸾词何德何能,竟也可效那祸国殃民妲姬,朱炎旭,你……”
众,就可做得来?”
朱炎明猛睁圆双目,朱炎旭道:“不错不错,小弟从四年前就已开始筹划此事,只盼着有朝日能替皇兄排忧解难。还记得那日游湖遇刺?你与小景都疑在严小周身上,真可谓是当局者迷。知道们行程不过寥寥数人,严小周定早已悟透其中关窍,却按捺着字不提,只由得你们胡乱猜测,他早已料到你今日下场,步步给你铺好路,你到地下寻他去吧,让他从头到脚笑你个够!哈哈哈……”
朱炎明在他狂笑声中咳成团,扑又吐出口浓血。朱炎旭渐敛笑声道:“其实,他也是个可怜人,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,皇兄,你既爱他,却又怎能那样逼他,你从开始就错。”
朱炎明咳喘着道:“朕……没有错!”
“你错,爱个人,本该是尊重他,爱护他,扶持他,成就他,而你,却只是把自己慾望加诸于人!要这天下做什,你以为真稀罕?”朱炎旭脸上竟泛起近乎羞涩表情:不过是为小景,将他推上名垂千古青史之册!“
朱炎旭上前揪住他衣角,景鸾词奋力挣,竟把长衫重重撕裂开来,他惨笑声:“好,这也好,从今日,你割袍断义,只当……从不认识那叫朱炎旭人……”
他转身慾走,步子却迈不开,跌跌撞撞,直到墙下,朱炎旭见他神色绝决,又向知道他脾气,心知他这去,从此就再见不到,心里苦痛难挨,沉声音道:“小景,你要走,要随得你,只是你知道这个人,比不得皇兄,这江山不稀罕,没有人在旁边唠叨,天下万民还不由着作践,你向以魏征自比,是去是留,你自己且看着办!”
景鸾词手扶着墙,得疟疾似全身颤抖。
朱炎旭仰面大笑声:“报应!报应啊!”
***
朱炎明突地冒出串怪笑:“好!好!你便去做你圣人,整日里守着他,看着他,指也不敢碰。等那史官来,且封你们个乱臣贼子千古骂名!“
朱炎旭被他戳到痛处,惊怒已极,把揪起他衣襟,忽听门外咚声轻响,他大惊失色,大步追过去,推开门看,人正晃悠悠从台阶下爬起来,眼望见他,竟像见妖怪似,踉跄着退十几步。
朱炎旭看得明白,心里惊怖慾绝:“小、小景……你怎会在这里?”
走过去正想拉他,景鸾词吓得直向后退去:“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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