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炎旭早已瞄见小周那脸惨状,又见他死咬着朱炎明手指不肯松口,肚子里肠胃几乎笑破,却深知朱炎明脾气,脸上半点也不敢露,只做脸羞涩表情道:“还能有哪个……小景他……已有许久不肯理会臣弟……”
朱炎明望着他冷笑,朱炎旭怯生生呲开牙道:“皇兄……那护城河上,风光极好,当初您也是个好动,只这两年国事烦忙没功夫,好容易天时地利人物齐全,怎舍得错过这样机会?”
朱炎明被他说得心头也是动,踌躇半晌,手指疼越发厉害,忍无可忍揪小周耳朵向两面扯,小周吃痛叫起来,他收回手看,指尖上早已是圈血痕,朱炎明轻轻掴他下,向朱炎旭道:“也罢,出去散散心,总好过日日闷在宫里,只是,莫要惊动太多人。”
朱炎明欢呼道:“皇兄万岁!”
他心里最明白不过,有这道杀手柬,景鸾词就是恨他慾死,也不得不出来与他周旋。既到起,凭他牛皮糖样功夫,还怕他不理踩他?因而满心欢喜回府里去,大肆操办起来。
团当口,忽又有宫人禀报镇南王爷进宫来。朱炎明没好声气道:“朕又不曾传他,他跑来做甚?”
那宫人道:“说是想皇上想紧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朱炎明道:“想朕?这倒怪,他什时候想过朕?”
门外人唱戏文似高声应道:“皇兄……臣弟这片心,向只扑在皇兄身上,旁人不知道也便罢,皇兄再不念臣弟好处……”
他提着袖子在眼睑下摁几摁,假着嗓子连声呜咽:“好……苦啊……”
***
出宫游玩不是件小事,朱炎明十分厌烦那些繁文琐节,等到那日,换轻装,只带上两个近身侍女,便与小周出宫。
初春天气,仍然冷浸人心骨。朱炎明知道小周向畏寒,吩咐人给他多穿上些。待穿好带出来看,竟活脱脱是只长脸肉粽子,只在毛绒绒衣物间露出点鼻尖来,时间笑不可抑,把他抱上车,赶到郊外与朱炎旭会合。
景
朱炎明正和小周那几颗白森利牙过意不去,再听他这番做作,心头顿时冒出股怒火,厉喝声道:“后宫禁地,也是你胡乱闯得?真把你宠点规矩都没有!“
朱炎旭见势头不对,当时便敛笑容:“臣弟只是心疼皇兄,这些日子接连劳累,国事家事样样操心,这般下去,却又怎得?“
朱炎明是何等剔透人,全不把他这碗迷魂汤咽进肚里,冷笑声道:“有什事,你只管明说,那全没道理,你便是说上车好话,朕也不会允你。”
朱炎旭叫声冤枉,道:“皇兄,臣弟是真看不过眼,代天下万民肯请皇上歇歇心,这不,前些日子护城河破冰,臣弟弄艘画船来,带上几个可心人,到外面好好乐上乐。”
朱炎明道:“这可心人,指又是哪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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