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妃性子本来活波,平日里无事,也四处逛逛,宫里路还算熟悉。走半个多时辰,这才到宫人们所说那间偏殿。
着眼看过去,屋里陈设十分简单,不见丝浮奢之气。宫女见乔妃,忙跪下去请安。乔妃道:“你们那位主子呢,让他出来见。”
宫女道:“严大人有伤在身,起不来床。”
乔妃冷笑道:“好大架子,既入宫,就要懂宫中规矩,乔淑妃是皇上親封,凤辇鸾车迎进宫来,还受不得你这礼?”
推开那宫人便走进去,果见名少年男子斜倚在床上,手里执卷书,见她闯进来,双眉抬,眼中寒光四射,竟赫得她不由自主往后退步。
他时心急扯开嗓门嚷嚷,大殿上侍卫全向这边看过来。
景鸾词腾涨红脸:“你你你……你这婬虫,只做你春秋大梦去罢!”
***
小周在宫里已住将近月,自那日伤口裂开,便愈合极慢。朱炎明放心不下,夜夜赶来留宿,却也只是抱着他,实在挨不住,就胡乱揉搓几下。小周对床弟间事极其淡薄,朱炎明却也不迫他,倒有几分自得其乐意思。
夜里小周睡不安稳,伤口麻癢难耐,朱炎明便絮絮陪着他说话,第二天早起上朝,难免就挂两个大黑眼圈出来见人。
半晌才又重提起精神,道:“怎,见本宫你还不跪,想要等大刑侍候?”
小周只冷冷看着她。乔妃久居后宫,全不知这人底细,听宫人言词间多有不堪,也便含几分轻蔑意思:“这模样倒也生俊俏,只是堂堂七尺男儿,落得个以色侍人地步,真要让这婦道人家也在背后偷笑。”
侍候小周东袖在宫里是呆多少年,知道宫里有些事,原本是听不得看不得说不得问不得,但乔淑妃年少气盛,哪里懂得这其中道理。东袖便笑意盈盈拜拜道:“娘娘来正好,严大人蒙皇上隆恩,在宫里养病,
这来二去,朝廷里流言四起,再加上后宫无主,隐隐就泛起丝硝烟味道。
朱炎明待宫里妃子,向来公平合理,从不曾厚待或苛待过任何人,却也有那自觉容色过人,揣着必蹬后位心思进宫,极尽妍媚之事,手段用尽,却也不能将朱炎明化做绕指肠柔,只道他天性如此,也就把满腹热忱淡下来。
却忽然间平空冒出个严小周,出身贫贱也就罢,竟还是个男子,这班后宫嫔妃,又有哪个肯咽下这口气。
更有乔姓妃子,未嫁前艳名冠绝天下,世人称其为江东小乔,她也颇引以为傲,但在宫中数年,朱炎明待她也不过尔尔,她心中郁闷,口恶气无处可发,这日听得下面宫人闲聊,说是皇上又在哪里哪里住下,又说那宫里藏美人,竟然是个男子,便嘻嘻哈哈笑出来。
乔妃心中恼怒,让人出去将那几个宫人撵散,自己却坐立不安,悻悻呆半晌终于寻个空子出门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