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鸾词惊呼声,双腿软,竟跪扑在泥土里。
朱炎旭忙扶他道:“小景,你不要自责,这算不得什,她若敢来找你,替你着就是。”
景鸾词掩面道:“你还要害多少人才算甘心?”
朱炎旭道:“这世道本就是如此,你不害他,他便要来害你,倒不如先下手为强,斩草除根!”
景鸾词时无语,被朱炎旭拥在怀里,只觉得心头空空,前景茫茫,种幽恨之情油然而生。
怜惜你?”景鸾词倒吸口冷气,低下头瞪他半晌,他也敛笑容,正色望向他。景鸾词心头震,正慾别过脸,却听人轻声笑道:“哟,这是演哪出啊?钓金龟还是送凤冠,真真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景鸾词顿时脸色煞白,两个人只顾胡闹,却忘那屋里本还有朱炎旭名爱妾,此时穿戴整齐,俏生生扶头站在门口,笑笑道:“当是谁呢,原来是景大人哪,家王爷说,皇上常以诸葛武候名赞你‘鞠躬尽瘁,死而后矣’,今日见,当真是名不虚传哪!”
景鸾词只觉得这女子言词锋利如刀,割脸上阵红阵白,忍不住退后步,挣脱朱炎旭手。
那朱炎旭却是自小让人奚落惯,什混账话没听过,脸上毫不变色,站起身来掸掸身上土,向那女子笑道:“叮当儿,人人都说你有才,却头次见识到,这两句话着实说得妙啊。”
景鸾词愧不可当,人家夫妻两个调笑不已,他个堂堂宰相,却横在中间是做什。更何况,这等事要是传出去——景鸾词微咬牙,真恨不能头在墙上撞死!
朱炎旭向那叮当儿招招手:“本王看你妙语如珠份上,且赏你件东西。”
叮当儿施施然走过来,福福道:“谢王爷赏,只是今日撞到这等事,不是妾身错,日后两位親热,还要找个避人地方。”
朱炎旭本想掌毙她灭口,听她这七窍玲珑番话,竟是心头发虚,下不去手。
那叮当儿看景鸾词眼,冷笑声道:“今日为你横死,他日必找你索命!”
说罢飞起身子,蝴蝶似扑到雕梁画柱之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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