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
白素贞万万没想到，等
三天，等到许仙自己拎着
包果子上门，连个媒婆都没请。她心里恼火，本想哪怕是坏礼数也要拒之门外，架不住小青从旁边怂恿：
船夫牙花子都笑出来，大手挥：“上船！”
们上船并肩坐着，船夫船技不错，几桨就摇到湖中央。湖风吹，抽得全身透凉，瞅着船桨在湖里卷着浪花，越想越觉得五百块打水漂。
正想吐槽几句，月饼递给船夫根烟：“大爷，您说说雷峰塔是怎
回事儿？”
船夫接过烟别在耳朵上，讲述段从未听过
“白蛇传说”——
南宋绍兴年间，临安白姓富户家遭火灾，全家死于非命。唯有女儿白素贞和丫鬟小青苏州省亲，幸免于难。儿女回到临安，变卖家产，厚葬组族人，在城郊买栋宅子相依为命，日子过得倒也不清苦。
伦常轩然大波，整整熬十六年才“有情人终成眷侣”，最后还是跑到古墓隐居。
月饼没这神展开，支着下巴认真听完：“您是说哥俩都是喝雄黄酒才犯病？”
船夫满是茧子手遥指雷峰塔：“白娘子也是喝雄黄酒才现出原形啊。想不想听听雷峰塔传说？”
《新白娘子传奇》演这多年，桥段台词都能背过，自然没什兴趣。月饼真是好耐心：“您愿讲，愿听。”
船夫“哈哈”乐，右手竖起五根指头：“游湖，五百块，给你们两个小娃子讲讲。”
这天风和日丽，白素贞带着小青畅游西湖。俗话说“六月天，孩子脸，说变就变。”原本艳阳天，忽然就雷声轰轰，倾盆大雨瓢泼而下，把二女淋精透，连绸服里小衣都若隐若现，玲珑身材更是勾勒凹凸有致。
这在宋朝可是有伤风化大事。主仆俩羞臊得正没主意，个名叫许仙男子从船里上岸送伞遮雨，取两件衣服给她们穿上。
依着宋朝礼教，男子误闯女子闺房，等于占女子清白，不管男子身份如何鄙陋，必娶女子为妻。更何况白素贞和小青身子被许仙看，又穿他衣服，相当于同床共褥，只有夫妻才能做这种事情。
白素贞见许仙相貌普通，穿着寒酸，虽然心中不喜，悖于礼教束缚，无奈之下留地址，暗示许仙请媒婆上门说亲。倒是小青眨着水汪汪大眼睛，上下打量许仙不停。
她们走后，许仙对着断桥遥遥三拜。桥上，个和尚托着紫金钵，微微笑，单掌回礼。
心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，忍不住回句：“大爷，您这不是敲竹杠？”
“言者有意，听者无心。”船夫收着缆绳，“该回家。”
有些看不起船夫市侩气，这老大爷为五百块钱还玩起禅语？正准备扭头走人，月饼摸出钱包：“大爷，现钱不太够。”
“微信转账也行啊。”船夫摸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，“扫下，加个好友。”
月饼有些犹豫，看来是不愿意互加微信。只好拿出五百块，不情不愿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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