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疮百孔
街道满是炸弹留下弹坑，街上空无
人，残存居民躲在屋内，等待着末日审判。
唯有秦淮河畔得月台，乐器声依然响着，十几个身
树林里，两个人影闪而逝。
“你确定那个东西就在百宝箱里？”
“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想任务。”
“你收拾孙富，
处理柳遇春。”
“好！”
“李甲，看到
？这是毕生积蓄，当初你要赎，青楼欢客，哪有真情实意？为验你对真心，瞒下不说。你为吃苦，看在眼里，记在心头。本想后半生侍你如君，却被柳遇春污身子。”杜十娘抓起把珍珠撒入河里，“也罢，对不起你在先，你矢言在后，皆是报应。”
孙富见到满箱财宝，大惊失色，踏入江里急道：“娘子，对你片真心。莫做傻事，跟回去。休家中婆娘，娶你做正室。”
“孙富，你娶妻时，也说过对她片真心这句话吧。”杜十娘冷笑着，“世间男子，都是猪狗！”
“你真美，”李甲嘴角淌着涎水傻笑，“绣花鞋真好看。”
杜十娘柔声说道：“相公，十娘今生最后次叫你相公。和你相处日子，是十娘最快乐回忆。若有来生，你对说，绣花鞋真好看，便知是你来寻。”
珠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好个今生不负，来生还娶。”
李甲声哀嚎冲出船舱，摔在岸边，双手抠着湿泥嚎啕大哭。
“孙富，等片刻，盛装嫁你。”
“能和娘子共度良宵，等时又何妨。”孙富高声回话，随即低声对李甲说，“看到没？这就是青楼女子，翻脸比翻书还快。”
“对，不反对你把这件事记录下来，能不能把杜十娘写得好些？她很无辜。”
“懂。”
十三
画面二：
硝烟压城，呛鼻火药味弥漫着金陵。炮火声此起彼伏，房屋毁大半，随着炸弹轰炸“簌簌”落着碎石瓦砾。秦淮河已被鲜血凝固，河面结着层厚厚血膜，漂浮着乱七八糟人体残肢，颗人头轰掉半边脑袋，像个葫芦瓢盛满血水，顺着鼻孔、眼眶流淌。
说罢，杜十娘怀抱百宝箱，纵身跃入江中。江水滚滚，水花化作波纹，荡到岸边，浸透李甲衣衫。
“轰！”
鸟瞰人间乌云再也忍不住，倾盆大雨，如泪。
李甲仰天狂笑，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走：“绣花鞋真好看，绣花鞋真好看……”
孙富满脸肥肉抽搐地扭曲变形，尖声对杂仆吼道：“还不快去捞！”
李甲嘴角挂着痴傻笑容，胡乱说道：“嘿嘿，书中自有颜如玉，书中自有黄金屋。”
孙富心中暗喜，这个书呆子眼看就要疯，正好人财两得。
炷香工夫，杜十娘身着青楼盛装，脚穿绣花鞋，怀抱深红色檀木小箱，浓妆艳抹地立在船头。
李甲痴痴地望着杜十娘：“十娘，你真好看，就如初次见你。”
杜十娘凄然笑，掀开箱盖，顿时珠光宝气四射，箱内满是稀世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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