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又各自沉默
会儿，付冬才决定开口，却没看顾池，低垂着眸子，他真怕自己也说不下去。
“他小时候……过
不是很好。”付冬低声说。
这个顾池清楚，张深已经和他说过。
但那又岂止只是“不是很好”
“
认识江溺时候，他还小着呢，说起来好笑，第次见面时候居然被这个小屁孩给抡，还毫无还手之力，他半根毛没被伤到，是狼狈不堪哭着回去……这种丢人事情就不详细说，反正就是挺窝囊……”
是。
母亲去世这
久，他还没敢去看她眼，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紧随其后……也怕自己会崩溃，但现在看来，该发泄情绪已经在江溺面前展示完。
顾池垂着眼没说话，眉眼疲倦，只觉得又困又难受，心里痛厉害，像是块巨石吊在里面，拿不起放不下。
“你应该为她高兴。”付冬说，“她很爱你，所以才决定离开。”
他当然知道，他不把母亲当负担，只把她当成自己唯前进动力和支柱，可是母亲认为自己是他负担，而且他知道，她想父亲。
：“你先把这里东西拿下去吧，和顾池聊聊天，他刚刚醒来现在应该睡不着。
江溺知道他意思，但犹豫下还是说：“你别……和他说那些事情……”
付冬也懂他“那些事情”指是什，笑下说：“放心吧，有分寸，你别管。”
江溺没再说什，轻轻松开顾池，没敢看他就收拾好端着东西匆忙开门出去。
江溺出去，房间里面有些诡异气氛顿时消散些。
想起当初情景，付冬就忍不住嘲笑自己，那时候江溺真太厉害，他都不明白年纪这小小孩儿打起人来怎这厉害，付冬敢和他动手，就是看见他满身伤痕，遍体鳞伤，可比他狼狈严重多，甚至是血淋淋。
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想这小孩儿这厉害怎会被人欺负，少年人
“知道……”顾池声音很低，尾音微弱几乎听不见。
付冬抿抿唇，半晌才抬起头盯着顾池眼睛说：“有些话可能你不爱听，但是必须要告诉你，之后你怎做怎想全凭你自己，都不关事。”
顾池没说话，他大概能猜到付冬要说什。
付冬等会儿，见顾池没有拒绝意思，心里喜，可想到接下来要说事情，他心情又倏地沉下去。
那些事情，别说是给江溺留下定阴影，就连年少付冬都或多或少被影响，况且那时江溺还只是个孩子。
付冬起身多开床头盏灯，顾池不适眯眯眼，带着橘黄色暖意灯光将他苍白脸衬温和点。
“好点吗？”付冬轻声问，并没有开门进山说出来意。
顾池虚弱点点头，“嗯”声，带着些鼻音。
付冬将他腰间被子拉上去点。
“你母亲事情他都替你办好，你好点话就过去看看吧。”付冬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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