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君何看起来却很开心,他觉得自己跑这趟物有所值。因为白景行在电话那边跟他说:“这是电话号码,以后有事给打电话就行,不用麻烦邻居。”
他要拿到白父白母电话很容易,但和白父主动给,是两码事。
白妈妈心肠软,吃顿饭就看着闻君何可怜,被白景行看两眼,也不觉得有什不好。闻君何看出来,把剩下饭菜扫而空,还帮着收拾厨房。
吃完饭没再坐,道别就离开。
后来闻君何就常来,频率增加,也从不空手。
他不买太贵东西,就是些平洲特产,也不主动上楼,还是站在楼下等。直到被回来或者下楼白父白母遇到,让上楼才会上楼。
白母有时候留他吃饭,他也不推辞,就去厨房帮忙,每次桌子菜全都吃完,陪着说两句话,时间差不多就走。进退有度,不刻意热络,也不过分客气,从不让人生出不适来。
,白妈妈轻轻喊声客厅里两人:“来吃饭吧,有什事吃饭再说。”
白父白母坐在餐桌侧,闻君何坐在白离常坐另侧位置上,第口尝到白妈妈做菜,筷子顿顿。
白妈妈看到,笑着说:“做都是本地菜,你可能吃不惯。”
闻君何摇摇头,说“很好吃”。
这桌子菜都是白离味道。以前不知道珍惜,现在才发现他愿意用所有口腹之欲去换这桌熟悉味道。
小区里都是住几十年老邻居,看到闻君何在楼下等次数多,便问他是白家什人,闻君何说自己是白父白母学生。渐渐地,白父白母也默认这个身份。
临近年底,闻君何来得更勤。过小年那天,他带很多年货过来,在楼下等时候,邻居大叔带着孙子放鞭炮,跟他说:“你今天怕是跑空,老白家去外祖家。”
云城风俗是小年去岳父岳母家过,闻君何头次听说。便问邻居大叔要电话,给白景行打过去,说自己带些年货过来,放到楼下传达室,叔叔阿姨回来别忘去拿,然后顿顿,说自己要回去。
云城没有机场,闻君何每次都是飞到临市,然后再开个多小时车过来。本来是想和白父白母起吃顿饭,现在放下东西,要连夜赶回去。
邻居大叔看着都替他累。
“很抱歉,也很后悔。和小白在起那久,都没来探望过叔叔阿姨。”
现在坐在这里,最想要那个人却已不在身边。
闻君何吃很多菜,白妈妈中间又给他添碗饭,他也全吃。
他说那句“后悔”之后,就再没提白离,他看得出来白父白母也难过,心里记挂着儿子。便转移话题聊云城风土人情。说自己6月份第次来时候,只在楼下站不到十分钟,全身就湿透,裤子和衬衣全贴在身上。后来他再来,就换上亚麻衣服——因为觉得穿T恤短裤对长辈不尊重。
白妈妈便笑着说:“没那多讲究,以后穿舒服点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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