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拖下去便要误大军出发时辰,郑中谨心里烦躁,想起那日刘治带人闯进荣昌公府嚣张劲儿,今儿忽地也想效仿回,可他眼下并未带人来,便只好独自人硬闯。
到底是个战场上历练出来将军,饶是庸亲王府侍卫如云,却也叫郑中谨闯进去。
可那院中没有主子。
李自与听见院中嘈杂,这才匆匆从里间出来,恭恭敬敬对着郑中谨行完礼,才道:“大将军安,大将军且去吧,这几日王爷都不在府上,王爷去城外凌云寺与主持禅师斋戒去,估摸着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,大将军恐见不着王爷。”
“他为何要去凌云寺,现在也不是该礼佛日子。”郑中谨心中失望至极,忍不住开口问。
载,如今为他,甘愿雌伏,所求不过他能好好与说说话,好好待回,可哪次,”刘治自嘲笑,边笑,边哭:“哪次他不是让瞧着他背影,哪次他不是决绝而去,郑家荣辱,为臣之责,天下之任,哪件都比重。”
“王爷,求不得……”李自与终究心疼自家主子,痛心劝慰:“便不求,或许放,便好……”
“求不得……母妃辈子求父皇颗完整心,却最后被父皇赐白绫,含恨而死,”刘治捂脸,擦掉未尽之泪,已是极尽疲惫之态:“瞧着母妃只觉得痛心,大约如你现在瞧般,只不过梅家血脉大抵都是偏执之人,索性今儿觉得累,也好。”
李自与心中痛,顾不得主仆之别,伸手将刘治揽在怀里,像个慈爱父亲般轻轻拍着他头,静默不语。
半月后,梅大将军平反案未定论,北境先传来战报,羌人十万大军集结,压大启边境,战事触即发。
李自与本不愿说,却觉得那院中嚣张跋扈,自诩正义为难青年将军着实让人不喜,他便冷眼看他:“大将军或许不记得,但老奴却不敢忘,再过两日,便是梅大将军家满门忌日。”
郑中谨胸口闷闷疼,张张嘴,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:“知道。”
他该是有许多话想说,但细想起来,却又不知该说什,他想对着刘治说,刘治不在,他便如霜打茄子,焉大半
圣上亲下圣旨,着骠骑将军郑中谨为大将军,领兵二十万大军前去白城支援,若羌人异动,或与战。
临危受命,郑中谨原该披挂上阵,但父亲尚在牢中,郑中谨左右为难,夜,赵姬行上门相劝,中谨为帅,前去平定北境,就算郑家牵扯当年谋反案,只要北境日不太平,圣上就要仰仗郑中谨日,郑家便荣光日。
三日后,郑中谨带兵出城,临行前,他去庸亲王府,风中站三个时辰,刘治未见他。
那日清晨别,荣昌公府再收不到庸亲王府发来帖子,那人似要与他划清界限般,无论朝上朝下,皆不见他,路上相遇,亦如陌生人,擦肩而过,便是连余光也不再与他。
可郑中谨却觉得心里空落落,好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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