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走越远，在漆黑
夜里，慢慢消失在海水中，没
力气，扔掉拐杖。
海水呛进鼻腔、口腔和胸腔。
眼睛睁不开，真很难受，慢慢又觉得松
口气。
觉得快要失去知觉，在模糊中，记起杜琛笑容，觉得自己好可笑。
被救。
第二天，按时到学校。
从踏进学校那刻起，周围窃窃私语就没有断过，听到他们说他们看到那视频，听到他们讨论情书内容，听说倾注所有心血情书被像传单样在校园里传阅，被他们评头论足，被他们耻笑。才明白，事迹已经在整个学校传遍。
不辩驳，老师将喊进办公室，和聊开除事。
沉默着点头，尊重着学校任何决定。
独自收拾完自己为数不多行李走在路上，那天下雨，恍惚准备过马路，被疾驰车撞。
知道，”举着手机那个男生嗤笑：“杜琛烦你烦要死，偏偏你还缠着他，要不是他脾气好，换别人，早就骂你，王进，你怎
这不要脸？”
抬头，看向他，看向他手机镜头，不知道该摆什表情，也不知道此刻是什表情。
扶着床站起来，拿起自己放在旁衣服，当着他们面换上。
他们看到浴袍下穿着衣服全貌，他们脸上表情各有各精彩。
没有个个看过去，也没有避讳心情，反正此刻在他们眼前，穿或不穿有什区别。
他们是对情侣，三十多岁样子，他们艰难把
倒在血泊中，腿部失去知觉，还来不及呼痛，人也跟着昏过去。
等醒来，右腿已经没有，在深夜，望着自己空空如也右腿无声哀鸣，不敢发出声音，怕打扰到其他熟睡病人，可真很难受，哭不出来，哪怕难受得干呕，也哭不出来，不知道是怎。
医药费由肇事司机全部负责，并没有要他多余赔偿，高考结束之后办完出院手续之后就出院，那个时候已经能熟练使用拐杖，没有回到出生乡村，杵着拐杖，从市里面医院路走到郊外海边。
那时候已经是深夜，风吹在脸上能感觉到海风湿咸。
用来支撑拐杖腋下好疼好疼，路杵着拐杖走来，它们已经被磨得出血，可是这点疼痛却没有让有多大感受，还是坚定步步朝着海中间走去。
不但是个笑话，还是个下贱人。
可不懂，不懂为什会变成这样。
换好衣服，抬脚朝外面走去，听见里面有人喊，头也没回：“有什事，明天再说吧。”太累，想冷静冷静。
冲向街上，抛下那些情书和鲜花，找许多家店，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几家有公用电话，不得不求助路人，借用他们电话，遍遍给杜琛打电话。
没有个接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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