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寻深来,他推开门,身上带着暖意,停虚抬抬眼皮。
“你要见,所为何事。”他声音冷漠。
“你让穿女子婚服,什意思?辱?辱昆仑?”停虚质问。
“呵呵,”潭寻深漫不经心道:“辱没昆仑不是,是你,你以男子之身非要嫁,便已经是辱没昆
临近成亲日子,停虚在房中守着火盆盘膝而坐,傅崖在外出声,说送婚服来,停虚脸上有几丝喜色。
他今年也不过是十七岁少年,幽岛行,他也不知怎就变成今天这幅局面,在他执意要与潭寻深在起时,他便失去师父,失去师兄,也失去昆仑山,这多日来,他也夜不成寐,他也思虑成疾,潭寻深不见他,他知他烦他厌他误会他,可他有口难言。
十七岁少年,在这小小房中渐渐失去心中欢乐。
若说还有什好事,能与潭寻深成亲算件吧,七年时光如此漫长,他信,他总能和他好好活下去。
直到他看见那袭女式婚服,停虚手捏着婚服,声音微微发抖:“傅崖,你是不是送错,是男子。”
只看几眼,脸上神色先是震惊,继而悲痛,随后满是无奈,待月圣抬起头来,他眉头紧蹙,手掌用力,那信纸瞬间化为灰烬。
“信中之事还有谁知晓。”月圣苍老声音传来。
“停虚少侠说,信中之事,只有你和他知晓。”傅崖垂手应道。
“师父,怎,师弟说什?”默真见对面两人打哑谜,忙开口问道。
月圣摆摆手,疲惫开口:“茶时,将聘礼收下,你去回你家庄主,婚事老夫允,但让他记住,老夫不管潭寻深是不是心有所属,成亲之后,停虚武功虽差,也曾是老夫徒儿,倘若他负停虚,老夫绝饶不他。”月圣说完转身:“他们大婚老夫不会去,昆仑派也不会派任何人去,你替老夫给那劣徒带句话。”
傅崖垂手:“问过庄主,庄主说并未送错。”
“他在哪,要去见他。”
“庄主忙于庄中事物……”
“要见他!你不告诉也行,你去回他,就说要见他!现在!”停虚恶狠狠低吼,伸手将桌上红色婚服摔在地上:“让他来见!”
房间里火盆里碳燃尽,屋里渐渐变得冰凉,停虚坐在桌旁,点燃蜡烛面无表情等着潭寻深。
傅崖应是。
“他自己选路,就要他自己走下去,即日起,停虚被逐出师门,他再不是昆仑人。”
这日之后,江湖传言更甚,都说古蔺山庄庄主潭寻深看上本是昆仑首徒默真,但默真可是要继承月圣衣钵之人,月圣岂会答应,正好那个不成器小徒弟贪恋潭庄主美色和古蔺山庄滔天财富,便设计自己嫁入古蔺山庄,月圣气之下,将之逐出师门。
不管传言有多难听,停虚都不在意,他在古蔺山庄安心待嫁。
这桩婚事震惊武林,大家都想来凑热闹,潭寻深在书房中低头冷笑,索性广撒喜帖,邀各路英雄前来观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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