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梦游
样走进卧室，身心都变得像根羽毛样轻松。拉开橱子拿出床单枕套准备换掉，犹豫下又放回去。脱光衣服钻进散发着燕黎明味道
被子里，枕在他枕头上，徐远航惬意地哼哼
几声，马上进入梦乡。
燕黎明果然是去找人喝酒，不过他没有去自己饭馆儿，而是驱车来到阿荣男朋友汤尼以前开意大利餐馆。自从和徐远航认识以后，他已经很久不来这个圈内人聚集地方，今天
关上窗子，徐远航看看表，十点整。他知道燕黎明定是去找人喝酒。他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打电话，觉得气头上再加酒精刺激，有些话明天早晨和他谈要好些。酒桌上没怎
吃饭，徐远航拉开冰箱门想找点吃，只有啤酒。上次吵过之后大概燕黎明也不好受，看书房里那些垃圾，估计是靠啤酒和烟混两天。徐远航心疼起来，从冷冻室里翻出自己以前买肉馅儿，剁两棵大葱，利落地包好盖帘儿馄饨。把顿量放在阳台上晾着，剩下搁冷冻室里冻好，他松口气。燕黎明那个混蛋再跟自己冷战几天也不会饿肚子。
通忙活下来徐远航突然不觉得饿。他累，心和身体都累。
“
不是燕黎明和樊局那样聪明人啊，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去。”他歪在沙发上自嘲地笑，迷迷糊糊想睡，又记起明天还有好多工作没理出头绪。他干活儿有自己笨办法，每天晚上在记事本上列出明天要处理事情，分出轻重缓急，到第二天晚上再勾掉。拿过背包翻找气没发现记事本和笔，他起身到燕黎明书房里去找。那位也不是个文化人，抽屉从上翻到下，只在最底下个里看到个红塑料皮笔记本。徐远航随便打开页，有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。拾起来看，是燕黎明脸部特写，好大个乌眼儿青。
徐远航诧异地看照片背面：“徐远航X年X月X日揍燕黎明个乌眼儿青，如照片，欠X百次。”
看时间徐远航想起是在KTV那次。他后背发毛，有种被人偷偷记黑账感觉。咧着嘴拿起笔记本向后翻看，个娘，都加起来话，自己应该能被直X到2100年去。
“燕黎明……”徐远航拿着本子自言自语。“叫怎说你好啊。”
顺着高利贷小账本儿顺序，徐远航脑子里开始放电影，和燕黎明相识以来幕幕突然都变得异常清晰。他试着想象对方患得患失又得意洋洋记变天帐样子，自己禁不住呵呵傻笑起来。
“这要是和掰他得多吃亏啊，赔本买卖放高利贷打死也不会做。”徐远航心里想着，拿起笔在后面认真地添上两行字。
“燕黎明X年X月X日张口就说掰，欠X100次。X年X月X日骂徐远航恶心、滚，欠X200次。”他合上笔记本刚要放回去，想想不大情愿地又添上行。
“徐远航X年X月X日用别人钱买衣服穿，小小伤害燕黎明自尊心，欠X1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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