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远航站在原地看着燕黎明绝尘而去，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。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又说错话
，燕黎明大概是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。
“可
也有自尊心啊。”他委屈地想，把背包斜挎在肩膀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仰头看天。好久，脖子也酸，眼睛里
片冰凉。
“他妈
也是你男人！”他犟劲上来，抬脚踢飞路边个易拉罐儿。
“你让滚就滚，没门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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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光那件T恤就是你个月工资。撒谎次。”
徐远航紧张起来，脑子基本不会转。
“人家求办事送卡……”
“你以前连个伍佰块钱超市卡都不敢要，现在吃豹子胆？撒谎两次。”
燕黎明声音听起来很平静，但徐远航却觉得像颗炸弹在倒计时。他突然很想跑，又怕燕黎明动怒那个掰字成真。
苹果，他也没有反应。
“你怎
啦哥？跟黎明哥吵架？你们俩今儿晚上都不过话诶。”
“是啊，黎明好像有点不高兴。人家好心帮咱们搬家，你是不是说不该说？”徐妈妈也觉得两个人有些不对劲儿，赶忙追问。
“没事。”徐远航很烦，起身抓起大衣和背包向外走。“所里还有事，今天不回来。”
听见哐声门响，母女两个面面相觑。
徐远航按燕黎明家门铃，好半天没人应。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看，屋里黑漆漆，燕黎明根本没有回来。空气里充斥着浑浊刺鼻烟味儿，徐远航赶忙打开窗子换气，又挨个房间转转，几天没来，变得跟猪窝样。
他轻轻叹口气，把自己身价值不菲惹祸精衣服脱下来挂好，去卧室找燕黎明条牛仔裤和旧衬衫换上开始打扫卫生。衣服不合身，有点瘦，但徐远航可以感触到洗衣液味道掩盖下燕黎明气息。
所有房间收拾完毕
“樊局你害死……买什衣服，脱光不比什都管事啊！”徐远航突然明白过来，但好像为时已晚。
“樊局给卡，他到们所视察工作，说这阵子太邋遢，给他丢脸。”
寒冷夜晚徐远航楞急出头汗，他轻轻吁出口气，觉得这次应该算是实话。
“男人凭什丢他脸？说你邋遢才算邋遢你懂吗？”燕黎明向他这边探过身来，把手中烟头狠狠弹出车窗，差点烫到徐远航。
“看见你这身就恶心，滚！”
“妈，你觉没觉出来哥和黎明哥在闹别扭啊？真逗，就跟俩谈恋爱人样。”小飞咬大口苹果，开始拿着遥控器乱调台。徐妈妈手抖，苹果差点掉地上。
下楼，徐远航发现燕黎明车停在楼下并没有开走。车窗摇下半，走近看他正坐在里面抽烟。
“能进去吗？”徐远航撑住车顶，弯下腰低头问道。
“衣服哪儿来？”燕黎明哑着嗓子开口，夹着烟手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打。
“自己买。”光线很暗，徐远航觉得他应该看不到自己面部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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