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可以藏起,没有处可以躲避,李逸被吻得化成滩水,软得站不稳身子,彻底认。
每回,他只放他几口呼吸,
别离十年,无数孤影寒夜,血毒入骨他都能挨。再见时无法相认,缓缓重来,他亦能忍。
只有死别,李逸你怎能让重临这样深渊,再有回,绝无可能爬出地底,必致粉身碎骨。
李逸着实被赵渊吓到,却不是因他那发狂样子,而是他话中意思,他不敢深想哪怕半点。
赵渊盛怒之下是颓然,毫无征兆地,说出更骇人话。
“李逸,你若真要复国,赔(陪)你。”
可后来,你竟又怂恿朱敬挟持你。你护着他们路退走,从静室到花园,你可知这段路有多长?二百二十三步,如果朱敬个失手呢?如果弓箭手意外有失,放冷箭呢?
你不管不顾,可以,提心吊胆事来,不错眼地看着你,自信也能保下你。
可你最不该,不该随他们同入密道!”
赵渊话至此,以完全将李逸压上石门,“连人都已经逃,你还要哄着本王陪你演出戏,你什都替这些人想尽,可有想过本王?!”
李逸惊得心跳出嗓子眼,胸中却落得片冰凉。
点重响。
这话既是说给赵渊听,亦是说给石门另侧两人。
赵渊闻言松脸上神情,微微笑笑,他转身走开几步,去吩咐周义后头事。
李逸紧张过度,时软腿倚到石门上歇息,甬道另侧传来凌乱脚步,渐渐远去。
他这才彻底呼出口气,待站直身再起来,长长甬道里,唯有火油燃烧滋滋声,不知什时候,只剩他和赵渊两人。
李逸惊跳起来,等反应过来,发现自己已用手堵赵渊嘴。
赵渊无声望着他,望到李逸想要收手退却,赵渊却把将他掼到石壁上,举高掐紧他双手,逼迫李逸对他整个张开,狠狠压下去。
那与其说是个吻,不如说是场跨过十年宣泄,五内燃起心火,都要沿着这攻入唇舌掠夺,肆意烧杀去。
交缠间舔舐吮吸,欲求怎也不能满足,李逸很快透不上气来。
辗转间,脑中已是空白。
“殿下,没有……”
“是!你李逸是没有随他们走,可你若没能逃成呢?你要再去哪里寻你?!
惊动銮仪卫,再见时要替你收尸吗?!
还是听你另立国号,让亲自领兵来伐你?!”
赵渊目赤如血,恨不得剖开两颗心,就这摆到块儿。
赵渊将火把插到石隙之间,缓缓转身,步步朝李逸走来。
他影子被撑得变形,折弯在石壁上,冠带衣甲皆扭曲着,随着眼前人移近,黑腾腾如魔云罩顶而来。
李逸呼吸急促,眼看着赵渊,神情全似换个人,那目中竟有丝嗜血。
李逸本能地退两步,再退,已贴上背后石门。
“静室里,你先是拦着不让出手,可以,看在你面上,便再放他们回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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