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已掠到李逸身旁,将手中火把举高,目露关切问他,“你可有伤着?”
李逸摇头,“殿下,无事。”
赵渊在光下细细看过,确认李逸无事,才转头去探探石门,又观察下机关,知道追踪已无望。
他转向李逸问:“你是怎脱出来?”
“他二人对防备不严,趁开启机关混乱之机,被给挣脱。”
“殿下!”
“方才所说句句都是真心,确是自愿留在王府,非受赵渊强迫。”李逸深吸口气,不惜发狠扯谎再灌剂猛药,“已委身于他,尔等已无主可立!”
“殿下!”
“不信!表哥,不信!”
朱敬惊呼,江恒捶得石门鼓鼓作响。
眼见三人闪身进假山之中,不仅弓箭手再无用武之地,连步步紧逼追兵都只能线跟进,面色俨然显出杀意赵渊,带头追进去。
此时,任谁都已知道,这假山中必有密道。
周义已急得直冒汗,亦恨得牙痒痒,若真让李逸被挟持走,他回头记就不是军棍,而是凌迟。
朱敬挟着李逸入假山就放下刀去,三人调整队形,江恒、李逸在前,朱敬紧跟在后,迅速小跑退往深处。
花园此处既建有密道,内里自然别有乾坤,山体内多弯路岔道,江恒和李逸是幼时多年闭着眼玩熟,此际伸手不见五指也毫无障碍。
赵渊临近李逸,火光跳在他眼中,那双摄人黑瞳愈显深幽。
他伸出手轻抚抚李逸面颊,早在破屋围捕时,飞溅窗屑已刮伤李逸下颚。
“你在就好。”
李逸心下微动,语声悠远,“应过殿下,会跟着殿下。”话音落去,还带着
李逸眼见火光隐约透过来,知道赵渊已追得极近,他只来得及对里头喊:“快走!人已经来。”
朱敬在石门这头猛然捂住江恒嘴,轻对他道:“别冲动,且听听赵渊来,殿下同他如何说。”
江恒这才能稳住自个,屏息忍耐,两人附耳去听那头动静。
李逸听得那头再无人说话,却又不曾传来两人离去脚步声,便疑心朱敬和江恒仍伏在门后暗听,只怕是不见黄河不死心。
追兵霎时已冲入最后甬道,明明火光下,李逸显见赵渊在寻到他霎,神情松松,随即脸上又什也看不出,好似那霎只是李逸自个臆想。
只凭后头追兵火光,就知道双方距离已渐渐拉远。
假山内又分有两层,绕过处障眼山墙,江恒人影闪过,就已沿着石阶下到湖底甬道。
诺大花园湖底,密布甬道仿佛迷宫,三人沿着甬道又是阵狂奔。等退到密道入口,李逸随朱敬、江恒进入其中,就在机关落下,即将封死石门时,李逸毫无征兆闪出门去,生生留在晋国公府里头。
石门另端当即传来惊慌失措之声,接着是各种击打尝试,机关虽已将门彻底封死,声音却仍可相通。
李逸靠在石门这头,平静道:“朱敬,表弟,你们且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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