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回里屋,重又拢住李逸靠向自个。
李逸睁开深澈双目眨不眨瞧着他,“将来你继王位,权倾方呼风唤雨时候,若过不下去,你可赏口饭吃?”
赵渊笑起来,“好,若有这日,定来接你到府上住下,万事不用操点心。”
李逸听他答得这样爽气,心里甜得很,又大着胆无理追问:“若是皇帝要来欺负呢?”
赵渊挑挑眉,“手握重兵,皇帝必不敢欺你。”
:“殿下可是退烧?”世子不让他跟在里头伺候,上夜都是自个守着。
赵渊点点头,“退得差不多。”
赵喜忍不住道:“殿下可真是看不出,明明瞧着如此……”
话未说得十分明白,可赵渊已尽知他意思。
赵渊原对着李逸藏下话,于这深夜悄悄就漏出来。
两人如此不着边际问答,明明可笑得很,李逸却觉得心里甜出蜜来。
烛火微摇,他缓缓移着指尖对上其渊五指,少年手大他圈,赵渊收拢,将李逸手握紧在掌中,轻揉不放。
赵喜热粥来,赵渊喂着李逸吃半碗,到底是折腾番,李逸倦极睡去。
赵渊脱外裳在他身边躺下,李逸迷迷糊糊往里挪些地方,赵渊噙笑,给他拢紧被褥。
“他这是不肯向那位低头。
猜没个想到,太孙千娇百贵地长到今日,个个本该比他更能撑都去,他倒独自扛下来。”
赵渊说着勾勾嘴角,目光变得似水柔和,“都见着他怕,好似无论再有什都压不垮他。”
“殿下这是至柔则刚。”赵喜很是会说话,“何况殿下也不算独自人,不还有主上,郭祭酒,以及朝中班向着殿下老臣,虽不足成事,却也能拼死保殿下无虞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明白。”赵渊赶赵喜去热粥,心底却清楚,倘若没有这些人,新帝只怕已明着动杀机,如今到底不好无故杀亲,还存着些顾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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